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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我一说自己看过好几回大象，她便连珠炮似地发出质询：

&ldo;什么样的象？你认为是如何逃跑的？平时它吃什么？有没有危险？&rdo;如此不一而足。

对此，我按照报纸上的口径轻描谈写地解说了一遍。

看样子她从我的口气中感觉出了异乎寻常的冷淡‐‐我从小就很不善于敷衍。

&ldo;象不见的时候大吃一惊吧？&rdo;她喝着第二杯达伊吉莉，若无其事地问。

&ldo;一头大象居然突然失踪，肯定谁都始料未及。

&rdo;

&ldo;是啊，或许是。

&rdo;我拿起一枚碟子里的炸薯片，分成两半，吃了一半。

男侍转来，另换了一个烟灰缸。

她饶有兴味地注视了一会我的脸。

我又叼起一支香烟点燃。

本来戒烟已有3年之久，而在大象失踪之后，又开始重操旧业。

&ldo;所谓或许是，就是说关于大象失踪多少有所预料？&rdo;她问。

&ldo;谈不上什么预料！

&rdo;我笑了笑，&ldo;一天大象突然消失，这既无先例又无必然性，也不符合事理。

&rdo;

&ldo;不过你这说法可是非常奇特，嗯？我说&lso;一头大象居然突然失踪，肯定谁都始料未及&rso;，你回答&lso;是啊，或许是&rso;。

而一般人是绝不至于这样回答的。

或者说&lso;一点不错&rso;，或者说&lso;说不明白&rso;。

&rdo;

我向她含糊地点了下头，扬手叫来男侍，让他再送一杯苏格兰威士忌。

等威士忌的时间里，我们暂且保持沉默。

&ldo;我说，我不大理解，&rdo;她用沉静的口气说，&ldo;刚才你还一直说得头头是道，在提起大象之前。

可一提起大象，你说话就好像一下子变得反常。

听不出你想表达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莫非在大象上面有什么不好启齿的地方？还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呢？&rdo;

&ldo;你的耳朵没有毛病。

&rdo;我说。

&ldo;那么说问题在你罗？&rdo;

我用手指把酒杯里的冰块拨弄得旋转不止。

我喜欢听冰块相撞的声音。

&ldo;并未严重得要用问题这个字眼。

&rdo;我说，&ldo;不足挂齿的小事。

也没有什么可向别人隐瞒的，不过是因为我没有把握说透而没说罢了。

如果说是奇特，也确实有点奇特。

&rdo;

&ldo;怎么奇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