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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林慈恩也被逼的,她的娘家哥哥远在任上,远水救不了近火,父母早已经亡故,留在京城的弟妹已经各自嫁娶还需她这个蒋大奶奶的照应,闵四娘想到的蒋吕氏会利用此事的事,她也想到了,显然大房已经知道蒋吕氏定下美人计,陷害蒋佑明,蒋吕氏与大房之争,从一边蒙在鼓里,变成了两边暗斗。
蒋吕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当然知道了宝月庵的事,正在谢天赐良机呢,没想到好梦刚过去一夜,就让林慈恩给毁了。
正在此时,蒋至先竟然一大清早的回来了,屋里屋外的人跪了一地,“给请安。”
蒋吕氏也赶紧站了起来,“……您怎么回来了?”
昨夜蒋至先在姨娘那里过的夜,饭也送到了姨娘那里,没道理这个时候回来……难道……蒋吕氏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这一次失算了,她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谁给大房通风报了信?谁找来的蒋至先?她虽有千般算计,在蒋至先面前她也不敢算的。
“老大媳妇这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蒋至先看了眼林慈恩,就在正位上坐定了。
“……”
林慈恩磕了个头,“恕媳妇不能孝敬您了。”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没头没尾的?都当了娘的人了,老大生性鲁莽,你难怪也个鲁莽的?”
林慈恩又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被了然诓骗写了信的事说了。
“你信上都写了什么?”
“媳妇写——县尊大人台鉴:宝月庵佛门圣地,庵产皆几代香客供奉佛祖之用,余听闻常有宵小欺凌,田租无着,致修行之人衣食无着,心中不忍,望贵县照应一二。”
“不过出个条子罢了,你怎说写信?”
蒋至先这里就把此事从写信,降到了出条子。
“媳妇见那尼姑哭得可怜,她平日往来各府宅门交游广阔,人皆称善,这才写了这条子,却没想到……”
“你一个深宅妇人,哪里知道这些‘出家人’的厉害,给根鸡毛就敢当令箭,只可恨那县令,为了讨好上官竟然包庇恶尼为祸乡里,这事你不用管了……”
蒋至先挥了挥手,“老二家的,老二出门了没?”
“应还未出门。”
“来人,叫他过来。”
闵四娘知道,这一局林慈恩赢了,她在蒋家经营多年,能从蒋吕氏手里分权,自不易与之辈,先当众此曝丑事,又利用他人将此事透给蒋至先,蒋至先不管起因如何都毒打自己长子在先,若此事再不为大房找回场子,大房一家在蒋府都无立足之地。
林慈恩此计虽险,竟一石三鸟,既解了宝月庵这个结,又反将了蒋吕氏一军更让蒋家的人明白,蒋至先站在大房这一边的,他还重视大房的,肯为大房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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