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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第1页）

&esp;&esp;艾薇忘掉了，他的性格，未必会了解百年前的网文流行文化。

&esp;&esp;“您大学选的什么专业？我没有仔细看……”

艾薇好奇地问，“没有选修过古代网络文学吗？”

&esp;&esp;洛林说：“我没有读过大学。”

&esp;&esp;艾薇愣了一下：“不应该……”

&esp;&esp;“选择的是军校，”

洛林很平静，也很冷幽默，“我在文学方面的知识储备和你的警惕心一样稀薄。”

&esp;&esp;艾薇：“……严格来说，您就读的学校，也可以被划分到大学的类别中。”

&esp;&esp;洛林似乎不想就这个问题讨论，他问：“你说的’人机分离’，是什么意思？”

&esp;&esp;“啊，这个，”

艾薇立刻说，“其实机就是指男性的星器官啦，如字面意义，就是指将性和——”

&esp;&esp;“我明白了，”

洛林颔首，“像阉伶？感谢你的解答，如果下次你再用这种侮辱字眼形容我，我或许会用语言攻击你。”

&esp;&esp;艾薇不敢想象。

&esp;&esp;平时的他言语已经毒到像刀剑了，真正的“攻击”

该有多么可怕啊。

&esp;&esp;制服大衣下也越来越热了，热到像藏了一个小小的暖炉，洛林的身体离她很近，近到一翻身、一伸手臂就能拥抱到；但艾薇永远不可能再伸出手臂了。

&esp;&esp;她试图给两人现在的关系找个合适的定位，但它就像目前学术界对ai文学的态度一样，模糊不清，模棱两可。

&esp;&esp;艾薇沉默了很久，问：“请问，您现在回想之前和我做，是不是有种和自己做的感觉？呃，毕竟我现在有您的骨头，您会觉得我和您是什么关系？前辈和后辈？还是像蘑菇分裂孢子后的后代？还是——”

&esp;&esp;“我看你像一个喋喋不休的小麻雀，”

洛林说，“别再说奇怪的话，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好精神——荒废区中，没有人能真正保护你。”

&esp;&esp;他严厉地制止艾薇的危险念头，她未出口的猜测让洛林察觉到不适。

&esp;&esp;艾薇：“……好的，老师。”

&esp;&esp;她悄悄离洛林远了一些，低头，闭上眼睛，嗅到深色制服大衣上的气味，深沉厚重，像一团浓郁的墨水。

隔一阵，她听到洛林开口。

&esp;&esp;“如果你真的如此纠结这段关系，可以将我当作哥哥，”

洛林说，“别被郁墨那家伙误导，百年前的人类就研究出了骨移植术，创造了捐赠的骨库……只是骨头而已，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亲缘关系。”

&esp;&esp;“我知道，”

艾薇说，“谢谢老师，我明白您的意思。”

&esp;&esp;洛林感觉她并不明白。

&esp;&esp;算了。

&esp;&esp;总比她真的听郁墨那家伙的话，将“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