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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秦国师净善两年前闭关,崇善殿交由他的入室弟子灵兆执掌。
朝内关于净善离世的消息纷纷乱乱传了数年,但只要北秦皇室一天不公布,便无人敢断他生死。
“公主,国师已经……”
西太后收住声,朝房外扫了一眼才道:“只是一个灵兆又有何用?”
“太后,国师善观星象,数年前便观出我北秦有灭国之祸。”
西太后顿时来了精神,“那国师可是留了解祸之法?”
莫霜半晌未言,她抬首望向南方,目光悠久而绵长,透着不知名的企盼和希冀。
“但愿当年之言,他愿意允诺。”
这日深夜,崇善殿掌殿灵兆领着一队侍卫从王城而出,趁着夜色朝漠河的方向而去。
两日后,大靖帅帐中。
一身道衣的青年望着目光沉然的施诤言,微微弯腰。
“施元帅,涪陵山一别数年,元帅可还安好?我为旧诺而来,还请元帅看在当年师尊舍命相救之情上,准我入大靖帝都,面见贵国诏王。”
(前两章忘记给自封为王的韩烨取称呼了,他叫诏王嘿嘿嘿…)除了北境战局牵动着大靖朝堂的一举一动外,这几年大靖朝上平稳得紧,连带着京城里也少了许多热闹。
但临近年关,还是有件事破格让安安稳稳的京城热闹了起来——靖安侯府的嫡小姐帝安乐,即将周岁了。
她的生辰日还未至,日日等着送进侯府的礼物就已络绎不绝。
摄政王和诏王本欲在昭仁殿为她举办盛大的周岁礼,可惜被靖安侯夫人以战乱未休的理由婉拒,两位殿下尊重靖安侯夫人的意见,将周岁宴挪到了帝府举行,亦只延请亲近之人参宴。
周岁宴前几日,韩烨循例入涪陵山看望帝盛天。
这几个月韩烨发现帝盛天的性子越发疲懒了,以前她还愿意指点梓元和自己几句朝政上的事,如今却是除了下棋看书赏梅品酒,半分涉山下人烟气的话都懒得说了。
韩烨倒也没觉得不好,这位帝家老祖宗沉浮跌宕了一生,如今能在涪陵山逍遥度日,也是一桩美事,怕是太、、祖泉下有知,也会安心吧。
韩烨从涪陵山而下,马车走了没几步,便有侍卫在一旁禀告。
“殿下,那位今日又来了。”
侍卫望着不远处桃树下立着的人影,禀告得有些迟疑。
他本不欲传话的,奈何当年在东宫时也算受了那位一点小恩惠,如今那位恳求到面前来,便这么微不足道地提了一句。
马车里的韩烨掀开马车布帘朝外看去。
不远处的桃树下,帝承恩一身白衣,单薄地立着。
他每隔半月都会上涪陵山看望帝盛天,外间只当他虔诚佛道,不疑有他。
自他巡守回京一年来,凡来此处,下山时必有帝承恩遥遥相望。
她不避讳,不上前,只这么安安静静守在涪陵山下的这条路上。
往日韩烨御车而过,从不停留,这次马车停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一会儿,帝承恩眼底生出一抹希冀,直到那藏青修长的人影从马车上走下,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韩烨挥退侍卫,独自朝帝承恩而来,不过片刻便立在她身前。
“殿下!”
单只韩烨这么立在帝承恩面前,她便已眼中含泪。
韩烨还朝后她并无资格觐见,自当年韩烨从东宫出征,五六年光景已过,如今再见,恍若隔世。
“承恩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她盈盈下拜,终是忍不住留下了泪,倒也情真意切。
无论这些年她经历过多少,改变多少,她当年从泰山而下为韩烨之心,经年未改。
韩烨没有阻她相拜,直到帝承恩起身,他方才开口。
“本王离京数年,多谢挂念。”
这么多年帝承恩心系于他,从未移志,韩烨这一句,确实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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