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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陵阳一下想通了，“其他的案件没有发生在汛期，河水不够深，在尸体顺流飘下的时候，就被河底的尖锐石头划开了衣服，现在没在汛期，所以，刘力的尸体不应该这么完整，刘力不是顺流漂下来的！”

“还不算太笨，”

赵瑞阳手一挥“走，回深安桥，把咱们的第二具人偶扔下来，咱们确认一下在哪些河段会对尸体造成划伤。”

“咱们怎么确认哪些河段会造成划伤呀？”

张陵阳想了想，难道要在河边跟着人偶跑么，别说从桥上下来到河边要多久，就是河水的流速也不是人轻易能追上的，何况还得记住河段。

赵瑞阳知道张陵阳怎么想的，就和张陵阳开玩笑道“对呀，我们就是要跟着人偶一起跑，看人偶在哪些部分会被划伤。”

看着张陵阳呆愣的表情，赵瑞阳觉得心情一下子特别好“你去跟着跑吧，我有无人机。”

张陵阳感觉自己受到了戏耍，上去就想把赵瑞阳撂倒在地上“别动我，无人机在书包里背着呢，摔坏了你这会就去给我买。”

赵瑞阳看出张陵阳妄图伤害自己，出言威胁道。

张陵阳悻悻的收了手，人偶扔下深安桥以后，无人机跟着人偶一直顺流而下，在拍摄下来的视频里，张陵阳和赵瑞阳至少找到了三处水较浅，会给人偶带来伤害的水段，有一处就在刘力尸体发现的上游不到十米处。

“那么说，羽华在深安桥看到的跳下去的人就不是刘力，刘力真正死亡的地方就在他被打捞起来的地方。”

张陵阳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刘力就一定是他杀，杀刘力的人也是为了让赵羽华背上嫌疑，但这个人和赵羽华也不熟，否则，这个人会在刘力的身上留下对赵羽华更不利的线索，但和赵羽华不熟，又怎么会和赵羽华结下这么大的仇。

“我觉得我知道是谁杀了刘力，又是哪个人从桥上跳下去了。”

赵瑞阳在深安桥上蹲下来，看了眼人行道的栏杆，栏杆上全是灰，除了最上面被杀害刘力的凶手假装跳河留下的印记，再没有什么，但在栏杆的最下方，将要和桥面相接的地方，相邻的两个栏杆柱上好像各有两个泥点，泥点上又蒙着灰尘，看不清楚。

“杀人凶手当时一定紧张极了”

赵瑞阳看了两眼站了起来“林桦，他和刘力吃饭，在圆通桥那让刘力发了短信，然后把刘力推了下去，再来了深安桥，羽华叫他的时候，他翻了下去，两只手抓住了栏杆，让后在桥下面的小桥洞躲着，这会把警方叫过来，应该能在栏杆上取到指纹，能在桥洞里看到爬过人的印记。”

“林桦那天应该穿的和刘力差不多，我记得他们有一样的裤子，两个单身狗好像还买过一对情侣衫”

赵瑞阳想想在宿舍里的时候，刘力和林桦两个人，感觉刘力死的不值。

赵瑞阳站在桥上打了110的电话，等警察过来，提取证据，张陵阳站在赵瑞阳旁边回想刘力和林桦的所谓的情侣衫，不行，当年光顾着和赵羽华打游戏了，没印象本来赵羽华回了赵家老宅感觉自己一下子不是嫌疑人了，有仆人供着，有爷爷奶奶宠着，自己就像太上皇一样，而且赵家老宅离市区并不很近，并没有小报记者在赵家宅子外面盯梢，让司机开着车在外面转一圈也没人会知道里面坐的就是自己。

但后来，刘力的母亲在网上发布的越来越多，申请上诉，申请逮捕赵羽华，网上越来越多的人骂赵羽华，赵家的权威在z城好像也起不了那么大的作用了，赵家的大门有护卫，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但偏僻的住宅外，有了人来人往的趋势，住宅对面的小树林里有了安营扎寨的痕迹。

赵毅出去乘坐的车子没有跟着而来的摩托和大众车，赵羽华乘坐出去的车后面就有小摩托和大众车跟着，其他的车看到后也紧跟在后面，赵羽华无奈只能让司机在外面开了一圈就回了赵宅。

此后赵毅去找公安局的关系，狗仔们还是没有收敛，赵羽华就一直再没有出过赵宅。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刘力被打捞上来的第十一天，林桦落网，在深安桥的栏杆上找到了他的指纹，在刘力和林桦吃完晚餐的饭店门口有摄像头拍下了刘力和林桦两人身上情侣装的不同及两人不同的鞋，而在深安桥的附近，还有一个摄像头拍下了所谓刘力的图像，经过辨认，那个人不是刘力，而是林桦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