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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开与褚桓对视的目光,垂下眼睫,看向他手中的玉佩,“玉佩既然找到了,淮王也不必再忧心了。”
她朝褚桓微一颔首,便带着幼容朝府外走去。
褚桓看着沈默离开的背影,拿着玉佩的手负在身后,直到她坐进了停在府外的马车,才道:“派人跟着,务必保护好明妃的安危。”
杭奕恭声道:“是。”
褚桓转身朝着长廊的方向而去,钟管家跟着他,疑惑询问:“二爷,您不是要出去吗?”
“本王去一趟拾月阁。”
他要亲自问问谢勋,有关酆时茵在西凉的所有事。
褚桓将玉佩佩戴在束带间,深邃幽暗的瞳眸低敛着,不论明妃是与不是,他都不会放弃,哪怕是一丝渺小的希望。
淮王府的马车华贵气派,前后又有都卫军与淮王府的侍卫跟随,马车两侧跟着四名丫鬟,行驶在长安街上,即使再热闹的街市,见此情景,也不由的往两侧退去,为中间腾出一条宽阔的小路。
马车里,幼容为沈默倒了一杯茶水,又将装有梅花酥的碟子放在她面前的小方几上,“公主,您吃些梅花酥。”
沈默拿起一块梅花酥咬了一口,心思繁琐的咀嚼着,搭在腿上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轻点着。
褚桓今日对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玉佩……
沈默咽下嘴里的梅花酥,轻阖着眼眸,仔细回想着方才与谢章的对话,还有他的某些刻意行为。
在她面前故意露出刻有‘沈’字的玉佩。
看向她时,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底虽隐藏的很好,但她却隐隐有种被探究的错觉。
现在想来,应不是错觉,而是真的。
昨晚她醉酒时,隐约间记得,曾伸手抚摸了谢章的眉心,唤他的名字。
她忍不住蹙了下眉心,只觉得自己大意了,不该喝酒,更不该贪杯。
画像只是一个起因,昨晚她酒后真实的举动才是让谢章怀疑的关键,因谢章是被她从奴隶的囚车上就下来的,是以,自幼便对他多关注了一些。
自幼时,谢章的心思便比谢勋重的多。
他谨慎,疑心重,观察力强,甚至反应也比常人灵敏许多,如今已过十五年,世间万物足以改变许多人和事,他现在身处于诡谲多端的朝堂,与手足兄弟争斗风云,其心思比幼时更深沉。
沈默缓缓睁开双眸,看向手中的梅花酥,绯色的唇畔微微抿紧了些。
怕是这小孩已经怀疑她了,今日是拿玉佩来试探她的。
沈默忍不住勾了唇角,又咬了一口梅花酥慢慢咀嚼着,幼容瞧她一会冷着脸,一会笑着,有些好奇的问道:“公主,您又魔怔了?”
沈默微偏着头看向幼容,眉尖轻挑,“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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