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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琴伊就坐在床边的软榻上,看来是刚沐浴过不仅没有梳妆连衣裳都没穿好,只有一件粉色小衣裹着她青春正盛的膧体,外边披了一件薄薄的鹅黄纱裳,窗外的阳光微透进来,照的薄纱下的纤细藕臂、修长**仿佛透明一般,她的肌肤本来就白,再给这样一映一衬,更是美的无法以笔墨形容。
男人看她穿得实在少自觉唐突,往后推开两步,沉着嗓子道:“琴伊,刚才你和谁说话?”
声音里隐含着激动的颤抖,质问的意味更是十足。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这谁啊,这种语气,这种态度,比老子还冲嘛!
庞昱躺在床上,心里非常的愤慨。
呃,大致和那日在蹁跹阁一样,南宫琴伊也把他藏在了自己床上,独自应付外边闯进来的男人。
便宜了庞昱光看光她身体还不够居然睡到了往日里密熨南宫琴伊雪肤玉肌,啜饱南宫琴伊清冽香汗的锦衾软枕中,整张床上都是甜美馥郁、宛若新剥果瓣般的处子幽香,一嗅之下几欲**,差些儿捧起枕巾来深嗅几口,舍不得再拿开——呃,如果不是外边太吵的话。
“王爷。”
南宫琴伊雪靥破天荒的现出一丝讥嘲的冷笑“这里不是你的王府,我更不是你的什么人,做甚么事情,在哪里,和谁说话不劳王爷费心。”
对,就这么答,不要刁他!
王爷怎么了?王爷就能任闯美女的浴室,跑到人家睡房来唧唧歪歪?啊呸!
庞昱义愤填膺,差点跳出去锤人,忽听那“王爷”
长叹一声:“唉,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句爹爹么?”
哈!
?
爹爹?八贤王!
?
庞昱一惊,差点从床下翻下来。
他趴前了看,透过纱帐的些微缝隙。
这位传说中位极人臣却淡泊名利、在大宋朝拥有无比影响力的“八千岁”
穿着一身仅仅只能说稍显华贵的织锦长袍,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怎都掩不住的贵族气派,两鬓微微添霜,但没有丝毫衰老之态,五络长须、面如冠玉,既有儒者学仕的风度又有种崇山峻岳般的旷远气质。
“是你对不起娘亲,难道还要想我认你!”
南宫琴伊倏地站起来,冷冰冰的雪靥如罩寒霜,眼中透着深刻的恨意。
“伊儿,爹当年是有苦衷的”
八贤王急欲辩解。
南宫琴伊冷冷打断:“王爷,有什么事你请说,没有就请出去,琴伊还要沐浴更衣。
另外,下次请你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欢迎!”
一提到沐浴,八王爷脑门青筋狂跳。
他不是傻瓜,刚才女儿房里的男人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冲进来看时已经没影了,不过很可惜,躲起来的庞昱再度犯了一个大错误。
——人上床了,鞋还丢在外边。
看见床边胡乱踢下来的那双男人靴子,八贤王肺也气炸了!
本来这是件好事,女儿房里藏着男人,他抱外孙的心愿怕是离实现不远了。
可这双鞋分明是家丁穿的!
莫说他的女儿、堂堂大宋公主,就是单天下第一名妓的身份也不能委身下嫁,把终生托付给一个下人啊!
八贤王的心在滴血。
洗澡,刚才女儿明明在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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