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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拨了两次，那边接了，说话带着一股睡觉味道，含含糊糊的，“咋了？”

林乐乐立刻抓紧求生的稻草，“你那有吃的吗！

我饿！”

“……，”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过了会儿开口，“没有，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去，估计只有商店开着。”

“那还是算了，这哪好意思，大晚上这么远让你专门跑一趟，”

林乐乐立刻客套起来，有板有眼的。

“废话少说，吃什么。”

迪恩一阵头疼。

“饼干，咸的。”

林乐乐简短回答，又积极地加一句，“谢谢！”

那边电话挂了。

林乐乐又歪着脖子去看天，每次都想感慨绿化真好，环境好，星星亮。

她又快睡觉的时候，她听见敲门声，扯着嗓子大喊，“没法给你开门了，你直接进来吧。”

迪恩有她宿舍的钥匙，开了门，手里提着一个挺大的超市袋子。

他穿着宽松的衣服，眼睛还有点没睁开，困得很，“只吃饼干太硬了，还给你买了点牛奶，热好的，混着吃。”

“吾友，”

林乐乐一时眼泪都要掉出来，“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迪恩被她这感动的样子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在胳膊上抓了两把，“少膈应我。”

林乐乐背疼得很，没法靠着起身，吃东西也不能趴着，胃压着咽不下去，迪恩只能坐在床边扶她，一边碎碎念，“如果我明天因为太困，考试没考好都怪你身上。”

“都怪我，都怪我，”

林乐乐一包眼泪哗哗的，觉得迪恩现在说的都对。

“……你就别说话了，快点吃就行。”

迪恩撇嘴，“你这绝对是被人打成残废了吧？真的是老师做的？”

“别提了，”

林乐乐委屈得很，“我机械过了，考官给了个加试，一下子分了五个分身，六个人一起用枪对着我。”

“测试精神力？你没有啊？”

迪恩不是很懂这个思路，他皱了会儿眉，“然后呢，你怎样了？”

“我认出来哪个是‘真的’，攻击失败被扔飞了，”

林乐乐回答很快，说话含含糊糊的。

“你认出来哪个是真的？”

迪恩似乎有点懵逼了，“还能这么玩儿？”

“你们都怎么玩儿？”

林乐乐发问。

“我们一般精神力对精神力，”

迪恩回答。

“哦，”

林乐乐咽下一口饼干，声音比饼干还干，“当我没说。”

“机械科对精神力要求也挺严格的，防止被轻易迷惑，”

迪恩有点认真，“你没有精神力，说不定反而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