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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然没想到第二天在帝科院见到了乔希琳。
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棕色的长发束起挽在脑后,露出白净精致的脸,隔着玻璃对她微笑着招了招手。
时然和连菲打了声招呼,走了过去。
两个人坐在帝科院的咖啡厅里,乔希琳抬手轻轻搅着杯中的红茶:“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
时然低头喝了一口橙汁,“你呢?”
“我嘛,就那样。”
乔希琳托着下巴,姿态优雅,“说不上好与坏,反正就这么过一天是一天。”
时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于是沉默下来。
乔希琳笑了笑:“老师应该已经告诉你过去的事了,你现在是不是很不想见到我?恨我吗?”
时然看着玻璃杯上的模糊倒影,摇了摇头:“恨倒不至于……你也是被迫的,但,多多少少心里有些难受,所以一直没敢和你联系,对不起。”
乔希琳无奈地笑:“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反倒是我该向你谢罪,如果我没屈服于他们的威胁,你就不至于吃那么多苦。”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片,递到了时然面前。
“这五年来我一直很自责,都说老师救了你和隋清宴的命,何尝又不是救了我的呢?所以得知你能活下来以后,我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弥补你。
五年了,我做到了。”
时然接过纸片,上面是一串地址。
“我可以利用相同的办法帮你恢复记忆,时然。”
乔希琳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这是我的实验室地址,你做好准备了随时可以过来。”
时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可以帮我恢复记忆?”
她端起咖啡笑了一下:“没错,你放心,我已经在自己身上试验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时然想不到她会做到这种地步,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不要这样看着我,这也是我的一种解脱。”
乔希琳微微地笑,将几缕散落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手指抚摸着杯壁,“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时然摇了摇头:“我没有恨你,又何来原谅一说。
不过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的话,那么……”
时然顿了顿:“看你表现吧,我很怕头疼的,如果有一点不舒服我都要找你算账。”
乔希琳笑起来:“好。”
帝国军团大楼内。
隋清宴面无表情地往审讯室走,气势沉沉。
路过的职员停下来向他颔首致礼,忍不住抹了一把紧张的汗,生怕这情绪是冲自己来的。
他微微点了头,算是回礼,随后继续向前走去。
洲安快步走到前面,替隋清宴打开了门。
审讯室一片空旷,除了正中央放着一把椅子,其余什么也没有。
头顶的灯散发着惨白的光,将地面照得一片透亮。
此刻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女人,双手被捆着固定在座椅上,头上戴着一个金属仪器,传导线垂下来,丝丝缕缕地顺着地面和墙角的仪器连在一起。
隋清宴走到女人身前站定。
她闭着眼,仿佛睡过去了一般。
洲安调试了几下仪器,随后就看见女人微微蹙了蹙眉,迷茫地睁开眼睛。
“谁派你来跟着我的。”
隋清宴毫无波动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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