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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枫直呼纪则临的大名,语气不善,大有一种要为闻月出气的感觉。
闻月垂眼,半晌,摇了摇头,神情落寞道:“我和他不合适。”
具体怎么个不合适法,闻月没说。
陈枫看得出来,闻月对纪则临的感情很深,上回她和任骁分手都没这回来得神伤,她还是第一回看见闻月失了魂的样子,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去。
因此,尽管陈枫抓心挠肝地好奇闻月和纪则临的事,也不会在这时候去刨根问底,撕扯闻月的伤口。
学校没什么事,也不需要去上课,闻月吃了感冒药后,就还是在床上躺着。
她的身体很疲惫,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感冒药没有麻痹思想的作用,她的脑子还很清醒,清醒地想着纪则临。
同样是分手,这次除了伤心外,她还觉得痛,好像身体里的一部分被活生生地剥离了,那种精神上的痛感无药可医,她只能生生地忍受着。
放在枕边的手机这时候响起铃声,闻月反应迟钝,几秒后才拿起手机看了眼,是王瑾珍的来电。
她迟疑片刻,坐起身,接通了电话。
“老师。”
王瑾珍温声问:“小月,今天怎么没来庄园啊?”
闻月这才记起今天周六,马上解释说:“老师,不好意思,我忘了和您说,我感冒了,这周就不去庄园了。”
“你生病了?”
王瑾珍听出了闻月的鼻音,语气关切起来,询问道:“去医院看过没有?严重吗?”
闻月喉咙痒,没忍住咳了两声,说道:“不是很严重,我吃药了。”
“光吃药有时候不顶用,要不要我让李医生去学校看看你?”
“不用了,校医院有医生。”
王瑾珍看闻月坚持,也不勉强,叮嘱道:“换季最容易生病,你千万别自己硬扛,难受了一定要去看医生。”
“好的,老师。”
王瑾珍还想说什么,听闻月声音有气无力的,想来人不舒服,便不说些有的没的,再要她不好受。
挂断电话,王瑾珍看向坐在一旁,皱着眉一脸沉郁的人,叹了口气,说:“小月生病了,我听她声音都是哑的,感觉病得不轻。”
纪则临眉间更紧,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手指却始终悬在键盘上,那个拨号键就是按不下去。
闻月现在,大概是不想理会他的。
今天纪则临一来,王瑾珍就察觉到他不对劲了。
他没把闻月带来就算了,还让她给闻月打个电话,询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任谁一看,都能看出他们俩是吵架了,而且过错方还是自己的外孙。
如果只是简单的矛盾,王瑾珍相信纪则临是能自己把人给哄好的,他现在求上了她这个老太太,她也就知道他是真的没招儿了。
王瑾珍稍一想,就大致猜到两个小辈是什么情况了。
她太息一声,说:“我早和你说过,小月的性子是刚烈的,她很包容,但也有极强的原则性。
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她都不会和人计较,是极好相与的,但是一旦犯禁,她又会十分果断决绝。”
“你喜欢她,肯定也是觉得这样的她有魅力,所以现在你不能怨她绝情。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小月并没有错。”
“我知道。”
纪则临垂首,罕见地露出了颓唐的神色,“是我赌输了。”
“你啊,一开始就不应该拿感情来赌。
爱情和商业不一样,人不是死物,你能靠手段取得商业上的成功,不代表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得到爱情。”
王瑾珍看着纪则临,以外祖母的姿态谆谆说道:“则临,你要明白,占有并不是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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