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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她先逗我这老翁的!”
姚世真将下午温婉装作不会钓鱼还跟他打赌引他上钩的事情讲给老妻听,姚夫人乐得前俯后仰,“你呀你,当真促狭,难怪温小娘子要请我坐镇,原来防的就是你这老头!”
“哼哼,两军交战,兵不厌诈。
人心险恶,那丫头还有的学!”
——————————————————————
温婉并没有着急写策论的事儿。
酒坊的事情一大堆,就制酒一事已经到了发酵的关键环节。
温婉和马师傅时刻盯着,趁着间隙将温婉带到酒库去,又从角落干燥通风的地方掏出一小罐子来,“少东家,这次发酵用了库存量至少大半的酒曲,剩下的酒曲量不够支撑一年。
咱得提前做打算。”
这事儿,冯水根也提醒过她。
温婉没有经验,只能问马师傅拿意见,“可有法子绕开程家曲院?”
其他人或许不知,但马师傅却清楚因为并州收粮一事,温家酒坊遭了元六郎的迁怒。
无论如何,自己元气大伤,对家酒坊却收获颇丰,放谁身上都不好受。
要马师傅说,这事儿关他们酒坊什么事!
那是老天开眼,是少东家运气好,元六郎冲他们酒坊撒什么疯?
简直是没有道理!
“这几家曲院都是皇商,彼此通气,若程家有意为难我们,只需派人送封信就可。”
“若是打个时间差呢。
趁着现在程家人还没有察觉,先去最近的曲院抢购一批。”
温婉又头疼,想起买粮食花出去的几百两,如今酒坊捉襟见肘,几乎是拆东墙补西墙,还有鑫隆钱庄的烂账滚着,哪里还有多余的钱买酒曲?
酒曲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加上来回路费,怎么也得几百两银子。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无论程家是否卡住他们所需酒曲,他们如今手里都没有银子。
温婉想玩一手灯下黑的计划胎死腹中。
温婉想起很早之前就在考虑的事情,“马师傅,咱们制酒必须用到酒曲吗?我记得…果酒是不需要酒曲的,可以天然发酵。
比如葡萄酒?”
葡萄从汉代传入中国,在中国算是历史悠久,虽说陈朝是平行时空,但历史大走向是相同的。
更何况,这一片大陆上的人早在原始社会时期就已经会用果子酿酒。
这代代相传,总不至于丢了技术。
显然这问题触及到马师傅知识盲区,他一脸茫然:“葡萄酒?果酒?从未听说过这种粮造之法,倒是听说过药酒,最有名的不就是程家的长春法酒吗?”
温婉摇头,“不是。
就是用果子代替粮食制酒,天然发酵,不需要酒曲。”
“从未听说过。”
马师傅又笑,“不过制酒方子落到谁家都是珍藏不露,或许世上真有这种粮造之法,藏于某人家里或是年久失传也是可能的。”
温婉眼睛一亮,随后开始比划:“那葡萄有吗?就圆滚滚、黑漆漆的、大约指甲盖那么大,像个小黑球,挂在枝头上,一串一串的。”
温婉不太清楚大陈朝历史,因此不知道葡萄到底是否传入陈朝境内,若是这片土地已经有种植葡萄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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