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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虽为血族(),但兴许是因为年纪不大▁()▁[(),尖牙也不大,比寻常血族小很多。
不知能否将一个血族炼成蛊,然后将她放出去帮自己杀人。
有点不想杀她了。
他的心思总是变幻莫测。
祁不砚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柱子,在此事上犹豫片刻。
贺岁安不知道祁不砚想什么,鼓起勇气走过来,想用另一张帕子给他擦掉脖颈的血渍,见他一动不动站着便默认是允许的。
祁不砚垂眼看她。
只要贺岁安今夜还有想咬他的举动,他会毫不犹豫杀了她。
但贺岁安没有。
她咬紧口中的木头,克制住天性,专心给他擦伤口附近和包扎,安安分分,不多说些什么。
也有可能是她刚喝过血,肚子不再那么饿,终于能忍得住。
贺岁安的身高只到祁不砚的肩头,包扎时需要微仰着脑袋,手也要抬到自己的头顶上才能够到他的脖颈,她指尖微凉,扫过他。
血的味道透过帕子隐隐传出,贺岁安放缓呼吸。
祁不砚感觉有点古怪。
他受伤是从不包扎的,一般放着伤口自个儿l好。
贺岁安像是怕弄疼祁不砚,力度还放得特别轻。
在包扎前,她看了下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心想一定很疼,被咬破皮肤,还流血。
若是换作贺岁安,极有可能疼到往地上打滚了。
她也不敢问祁不砚疼不疼,怕他又想起自己咬他的那一幕。
人本来就对血族没好印象,贺岁安还是咬过祁不砚的血族,更忐忑。
他目光扫过她没了尖牙的嘴巴,忽问:“你叫什么名字。”
“贺岁安。”
咬住木头的贺岁安咬字不太清晰,过了一会儿l,又道:“恭贺的贺,岁岁平安的岁安。”
给祁不砚包扎完,她往旁边挪了几小步,拉开他们的距离。
贺岁安认为问名字这件事应当是有来有往才对,算是礼貌:“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祁不砚。”
祁不砚也不介意告诉她,一个名字罢了。
贺岁安:“哦。”
他听言又看了她一眼。
她迟钝地发觉自己的语气可能叫人听起来会误会,搜肠刮肚补充道:“你的名字真好听。”
祁不砚撩起靛青色衣袍坐草堆上,手肘支在膝盖,掌心托着下颌,懒散侧头看院中的毒蛊,它们正在分食着那五个血族的尸体。
贺岁安蹲在柱子后,没看毒蛊分食血族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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