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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ldo;算是吧，在我离开之前，曾经对他做过心理治疗。

&rdo;白沉并没有隐瞒，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ldo;最近的一次测试，他的心理指数已经快恢复正常了，但现在看来……&rdo;

&ldo;是会恶化吗？&rdo;崔九善问道。

&ldo;恶化是必然的，很可能他的犯罪系数会比原来还高。

&rdo;白沉做出了结论。

&ldo;为什么那么肯定？&rdo;崔九善的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ldo;简直就好像你非常了解西比拉系统一样。

&rdo;

&ldo;因为眼神。

&rdo;白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ldo;你有观察过他撒谎时的眼神吗？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我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愧疚和罪恶感。

&rdo;

&ldo;这不是人之常情吗？&rdo;崔九善无法理解。

&ldo;对他来说，这已经非常危险了，因为他接受过我的治疗。

&rdo;白沉不想再把西比拉系统的判定模式重复一遍，所以他言简意赅的说道：&ldo;西比拉系统测量的是人们内心自己制定的道德标准，换言之，只要舍弃那个道德标准，西比拉就无法测量了，他没有做到完全的舍弃，因此情况只会更糟糕。

&rdo;

&ldo;……&rdo;崔九善沉默了，他就好像受到了某种强烈的震撼，他用手捂住脸，喃喃自语道：&ldo;被测量的是人们内心自己制定的道德标准……&rdo;

厉害，真的是太厉害了！

究竟要把西比拉系统解读到何种程度，才能得出这么精准又恐怖的答案？

白沉没有去打扰崔九善，而是继续看着电脑上的投影。

龙建他们敬职的站在白沉身后，作为最坚实的墙壁，为白沉抵挡一切有可能的危险。

最终，白沉也没有从监视器上看到槙岛的身影，估计他和狡噛的对决是在没有监视器的地方。

&ldo;需要派无人机阻拦公安的人吗？&rdo;崔九善终于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ldo;不用了。

&rdo;白沉从沙发上站起身，&ldo;我去休息一会儿，有事再叫我。

&rdo;

&ldo;是的，大人。

&rdo;龙建恭敬地点头。

&ldo;还有崔九善的房间……就安排在璃华子隔壁吧，反正他们也是旧相识了。

&rdo;

崔九善：&ldo;……&rdo;

他觉得……白大人可能真的是有点在记恨川田那件事……

白沉并没有真的去休息，而是和他手上的&lso;西比拉系统&rso;做了一个短暂的交流。

西比拉系统并不愿意听从白沉的命令，这些大脑们要求回到自己的同伴身边。

白沉是和他们的统合意识交流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这堆大脑很麻烦。

西比拉在&lso;神&rso;的位置上呆的太久了，他们完全忘记了作为&lso;人&rso;该如何交流。

如果给白沉足够的时间，他并不是不能说服西比拉系统，可问题就是……他的时间有限，而且他非常不喜西比拉的态度。

于是白沉直接把西比拉系统扔进了最恐怖的幻境之中，说是幻境，其实不过是他记忆的一小部分，除了极其逼真之外，血腥残忍程度也是杠杠滴。

幻境的千年等于现实的一瞬，等白沉把西比拉系统从幻境中抽离的时候，西比拉系统已经持续不断的遭受了上万年的精神攻击，他们看到自己所熟悉的社会之后，差点没有哭出来，当然，这只是个形容。

因为大脑不会哭，可西比拉系统还是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喜悦之情，那就是……装着大脑的玻璃罐中顿时多了很多的气泡。

&ldo;还想再去看一场电影吗？&rdo;白沉笑眯眯的看向了手中的小型西比拉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