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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栖在水池边坐得手脚发了冷,才想起来要赶紧回去吃饭,忙跺了跺脚,起身往月门走了出去。
“吱呀~”
书房门被再次推开,进来一道寒霜暗影,来人双手抱剑倚在门扉,嘴角挂着一副邪笑:“世子爷的小娘子在屋外可真能发呆,我等她走都快冻死了。”
赵赫延将奏折丢到桌案上,“呈上去吧。”
来人一身劲装暗服,拿起奏折翻了开来:“啧”
了一声,“这字写得真是好看,不怕人家怀疑你的伤?”
赵赫延眉眼微勾:“就说是我夫人写的。”
男人抱剑握拳:“月影只知世子有手段,想不到少夫人更不简单,我瞧着外人都要被你们倆夫妻给耍得团团转了。”
赵赫延端过茶盏,“以后让阎大夫在书房问诊,不可让旁人看见。”
月影收奏折的动作一顿,正想多问,却见赵赫延眉眼覆了层沉冷,便知自己该走了。
不让旁人瞧见……这扶苏院多出来的不就是他那位少夫人么,奏折都能让人家写了,跟玩儿似的,看个大夫还怕她知道了?
月影就属实不理解。
-
入夜,黎洛栖就着烛火温习功课,“沈嬷嬷说光禄大夫的千金是京城名媛,朋友多人脉广,而且特别会玩,生辰宴肯定邀请了不少达官贵人,我觉得应该不会点到我头上吧?”
一芍站在旁边监督她:“少夫人,我昨日到集市买水果,您猜我听见最多的是什么八卦?”
黎洛栖脑袋一缩:“我知道了……”
现在整个晋安城流传了各种版本的黎洛栖,其实冲喜娘子也是娘子,但奈何她的夫君是赵赫延,而她既不是门阀贵族的千金,又不是五姓七家的小姐,门第之差太大,自然会引起百姓们的遐想。
黎洛栖托腮:“茶道、插花、焚香……生辰宴那天确定会玩这些吗?”
一芍也陷入沉思:“沈嬷嬷打探过了,这个光禄大夫家的七娘子有一本宴客花笺,每一回的花样都按着上面的顺序轮着来,就算她跳过了茶道,后面还有插花和焚香,准能押中题的。”
一芍说完,还给了黎洛栖一个“放心”
的眼神。
“可是大冷天的,哪里来那么多花插呢?”
一芍:“那就是茶道,喝茶暖和,焚香也行,烧着也暖。”
黎洛栖翻了翻茶经:“我觉得啊,比起坐着搞这些玩意,不如动起来,那才最暖和。”
一芍笑道:“那些都是官家小姐,举止作派一板一眼的,就是头上插着的步摇都不会响。”
听她这话,黎洛栖不由抬手摸了摸发髻,轻咳了声:“那我不戴步摇了,直接退出比赛。”
一芍:“……”
第二日大清早,黎洛栖就被沈嬷嬷按在了梳妆台前,“一芍,给少夫人更衣。”
一芍从端来的托盘上取下裙裳,说道:“少夫人,这是绣娘新做好的霁色百褶如意云纹锦。”
黎洛栖昨晚看书到深夜,这会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抬手就让一芍把衣衫套了进来,刚习惯地抖了下衣袖,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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