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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周春芳打了电话给她,让她回一趟霖市去补办一个什么证件。
许栀不疑有他就回去了,谁知却是场鸿门宴。
“当然好啊,他家里开厂的,特别有钱,年纪也只比栀栀大一点……”
介绍人在客厅里滔滔不绝,舌灿生花。
周春芳的语气不免染上两份讨好:“真有这么好?”
“那当然,他们家在咱们镇上可是出了名的富户……”
许栀听得麻木,在心底冷笑。
谁不知道周耀强都三婚了,比她大整整九岁,玩女人跟吃饭喝水一样,还喜欢赌钱,前面那个老婆就是受不了他一天到晚赌输了几个铺面才忍不住离婚的,结婚离婚中间就隔了半年。
介绍人天花乱坠说了一大通走了人,周春芳问许栀:“栀栀,你觉得怎么样?”
许栀默了很久,才抬起红了的眼睛:“妈,我一直都很想问问你和爸。
我在你们心里到底算什么?”
周春芳一愣,似乎没跟上她的节奏。
许大海仍在抽烟,一言不发,满脸横肉的一张脸,怎么看都是冷笑的模样。
许栀:“周耀强什么人你们不知道?真以为我去北京这么些年就对霖市的事儿一无所知了吗?我随便去镇上找个人问问都知道周耀强是什么货色,为了那五十万的彩礼你们真是疯了。”
周春芳连忙摆手,手足无措地来拉她:“栀栀,不是你想的那样,周耀强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就是家里宠坏了,这两年他已经收心了,而且他爸妈是真的好,他家里人都很好说话的,都说是很有诚意地想娶你的,他爸妈说你过去了就把厂子交给你管……”
“你跟她说这些干嘛?去一趟首都翅膀都硬了,不把爹妈放眼里?!
什么东西?!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她领回来,个赔钱货!”
许大海一脚踹翻了桌子,上面的碗碟哐当哐当砸了一地。
许栀抹了把眼泪冲了出去,连夜买了票,宁愿在车站干等三个小时到半夜也要回北京。
屋漏偏逢连夜雨,回到住处却发现自己忘记带钥匙了,打电话给沐瑶她又不接,她只好在附近开了个钟点房,度过一个倒霉催的夜晚。
但是噩梦远远没有终止,月底的时候,因为许浩欠了巨额赌债,周春芳不止一次打电话给她要她“借点钱”
给她弟弟,许栀把她电话拉黑之后,他们居然拖家带口来北京找她,找不到她人就去她公司。
虽然最后被保安赶走,可许栀知道他们就在楼外等她。
连着好几日,她都觉得同事看她的眼神很异样,好像无时无刻都充满了嘲讽、怜悯和同情。
她不敢出门,在公司仓库睡了两天,后来躲在货梯里离开。
她也不敢再去公司了,连着好几日睡不着,去医院开了瓶安眠药,晚上吞了两片。
翌日起来,手机就响了。
她条件发射地手抖了一下,心律急速加快,好在看了眼屏幕后发现是沈琮打来的。
她犹豫一下接通,声音是嘶哑的:“喂——”
“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关切,“我刚刚出差回来,听说了你的事。”
他不止是华克老总,也要分管华瑞的一些事务,分身乏术,不是时时刻刻都留在公司的。
许栀:“我没事,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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