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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宓看到那丝棉纸上的血迹,心里一紧,颤颤巍巍的推开门。
“蛮蛮?”
屋中并没有人应声,宁宓想到昨天那个潦草的字迹,她目光落在墙边的衣柜上。
刚一打开衣柜,宁宓就被柜中掉出来的人砸在身上,她受不住这样的重量,直直的往后倒去。
宁宓害怕自己脑瓜子着地,闭上眼等着疼痛的到来。
谁知身上的人突然用手护住了她的脑袋,减缓了落地时的疼痛感。
“喂......起来!”
白行用胳膊撑着,以免真的压到她。
只是胳膊上的疼痛实在撑不住多久,他干脆直接埋在宁宓肩窝,“嘘......阿宓,我胜了。”
可宁宓在意的不是他胜败,而是自己小妹的安危。
而且他真的很重,伸手推了推,“你先起来。”
“阿宓,我受伤了。”
“起来!”
白行委屈的扁扁嘴,翻了个身从她身上下来,直接躺在地上。
他亲看着宁宓连忙站起来去看柜子里。
柜中空空,只有男人身上留下来的血腥味。
宁宓弯腰去拉躺在地上的男人,“我小妹呢?”
“你小妹已经被我送走了,你男人......”
想到自己还没把她娶进门,便改了口,“你未来的男人身受重伤生死不明,你满眼只有你小妹?”
宁宓扫视他一眼,“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就生死不明了?”
白行此时也明白过来,宁宓对他并不上心,自己受再重的伤她也不会心疼。
强忍着疼痛起身,脸色苍白,却还是对着宁宓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可是阿宓,今天是我二十六岁生辰。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只有你一个,我的未婚妻。”
他说完后就离开,步履蹒跚,抬脚踏过门槛时还需要扶一下。
宁宓心底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内疚来。
三年前他救了自己,可莫名其妙的来提亲。
定下婚契后又一声不响的消失,甚至连个信件都没留下。
宁宓愣了片刻才回到农户家中,宁袁氏问宁甯如何,宁宓只能如实回答。
宁袁氏痛哭出声,宁宓满心愧疚。
就在二人抱头痛哭时宁甯推开门回来了。
宁袁氏带女眷们来青灵寺上香本来是祈求家人平安的,谁知遇上了这般事。
宁袁氏不敢耽搁,昨夜的战乱马夫小厮已经丧命,知画去寺中寻马车,却空手归来。
几人明白山中已无车马可用,只能徒步下山。
走到半山腰时,宁宓瞧见了两辆马车正在往山上走。
等两行人碰面,为首的马夫冲着宁宓道:“敢问可是宁家女眷?”
宁宓抬手将宁袁氏和妹妹们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那马夫:“你是何人?”
马夫躬身,端的是恭敬有礼,“回六姑娘的话,我们是奇谈茶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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