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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榕无言,抓紧了方向盘又松开。
他那些哥哥弟弟的话只是在逗江方野想看他紧张,欣赏对方脸上转瞬即逝的难堪。
没曾想对方一直在很认真地研究这是不是给他们之间的关系下的定义。
剩下的路两人一路无言。
陆思榕没有回答他上一句,江方野自然也不好说下一句,更何况整个过程对方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
下车后他从后座拿出说是行李的东西,其实就只是自己换下来的那套脏衣服以及药品。
之前在医院时陆思榕让他直接把换下来的衣服扔掉,纠结了一会他还是叠好放进购物袋里,打算回宿舍再洗。
“你想太多了。”
在他关上车门时,听到陆思榕这么说。
“什么.....?”
陆思榕并未给他回答,只是挥了挥手。
随后银白色的车身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校道上落了许多枯黄的树叶,踩上去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方野让自己每一步都踩在散落四处的残枝败叶上,听着它们发出在生命末期的悲鸣,思绪乱舞。
陆思榕说他想多了,是指哪件事想多了?
是指他没有对不起对方,也没有对不起贝茜,还是说对方确实自愿标记自己,还是他们的关系不止哥哥弟弟?
无论是哪一个听起来都不太可能,江方野一路回到宿舍时也没想明白。
刚准备按电梯上楼被宿管叫住,对方关切地问道:
“你好几天没回宿舍了,之前发情期解决好了吗?是直接去医院了吗?”
江方野一惊,他忘了宿管那天有拦住他问要不要提供抑制剂。
想到自己不能暴露,他又把自己之前车祸腺体损伤,需要吃药的事情拿出来和宿管解释了一遍,添油加醋了一番,让对方相信他当时有香味只是因为那天忘记吃腺体治疗药,并不是所谓的发情期。
宿管没有继续追问,看到他平安归来就放下心,叮嘱几句平常记得吃药,让江方野上了楼。
睡前他接到陆思榕的电话,本来以为对方是看在他现在身体恢复正常的份上,和他讨论清洗标记的事;结果陆思榕只是说他拿到之前做的今年第二次体检的报告,但是之前忙起来忘了说,报告显示江方野的腺体已经完全康复,以后不用再吃腺体治疗药。
回校的第二天开始,他们之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恢复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江方野每天依旧给陆思榕报告自己做了什么,陆思榕偶尔回复他一两句。
除了学习和报备生活以外,他现在每天还多加了一个必做事项,看各大新闻APP有没有爆出他被陆思榕完全标记的事情。
江方野能在陆思榕身边当一个合格的玩具这么多年,贵在有自知之明,陆思榕很多时候不说不代表对方不想,因此清洗标记的事依旧需要提上日程。
他看了眼这个学期的校历,考虑到之前网上说的选一个空闲时间,深思熟虑一番后预约了元旦假期去清洗标记。
元旦假期前后他们学校已经进入为了期末考停课,给学生自由复习的阶段,这意味着他有充足的时间。
他还专门预约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医院,争取做到无人知晓,快速解决。
因为打定主意要在清洗标记前继续装beta,根据之前在网上搜索的许多O装B的方法,一回到学校便购买了更多的抑制剂和据说能掩盖信息素味道的喷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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