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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迦对此留有印象,是因为当时文官一个接一个的折在那里,人心惶惶,谢祈昀为了躲掉这差事,在家装病躲了一个多月。
不过她记忆更为深刻的是另一件,半年后北疆暴乱,寒部接连抢夺五座城池之事。
因这一句话,气氛显然有些冷寂。
文昌伯爵夫人出声缓和,“好了好了,朝政之事哪里是我们这些妇人议论的了的,快吃些茶消消气,别叫旁人把这话听了去。”
在座不少夫人都是家世清明饱读诗书之人,学识见地均不输男子,可就为这么一句女子不得议政,生生淹没了才华。
“你们可知那敛春阁的阮行首?弹得一手好琵琶,叫人听了流连忘返啊。”
听到熟悉的人,沈南迦起了些兴致。
有人揶揄,“王夫人向来不喜欢曲乐唱谈这些,今日怎的有如此雅兴。
莫不是王大人近来迷上了听曲儿,夫人这才如此关注的吧。”
被打趣的王夫人并不气恼,兴致不减继续说道:“我哪爱关心这些。
是我妹妹家里的庶女,瞧上了安定候家的小世子,得知小世子喜爱那阮行首的琵琶,特意跑去了敛春阁学。”
“初八那日安定候家外出去大兴寺烧香,正好就撞上了她在花园里弹琵琶,结果东施效颦倒惹恼了小世子,直接当场把琵琶砸了。”
她说完这些,笑得前仰后合。
本想着是和阮素有关,却不曾想落了空,沈南迦扯了扯嘴角,又开始缩在角落里闷声吃菜当鹌鹑。
“我记得你妹妹是岐碑门魏少卿家的吧,好歹也是官宦子女,怎的去学了那勾栏里的行当。”
王夫人又道:“她家的那个庶女啊,什么没做过,她亲娘就是个买过唱的,生下来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从小便是个下贱坯子,如今长成了,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嫁进豪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没使过,真是把魏家的脸都丢干净了。”
她身边的另一位夫人接话,“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上一回宫宴之时,好像便是有位魏家的小娘子,自己个摔进了湖里,还诬陷是自家嫡姐推她下去的,问她是为何,她说是嫡姐嫉妒她与哪家的小世子亲切。”
“之后事情明了,她摔下湖的那会儿啊,她嫡姐正和别家小姐赏花呢,她不过就是想状作失足落水吸引些公子哥儿的注意呢。”
一旁听热闹的几位纷纷应和起来,“小小年纪,心思竟是这般的恶毒,不愧是登不得台面的庶女。”
沈南迦越听越觉摸着不对劲,她不曾听闻那日宫宴还有别家的小姐落水,唯一有的还是她救起来的。
怎样都不像是她们说的那样的吧,何况长公主不是还为着那姑娘着想瞒下了消息,难道是凑巧?
她还想继续听的明白些,那些人的议论重点却跑到了别处,又聊起了谁家的八卦,谁家的丑闻。
眼看着自己又快成为议论焦点了,她赶忙抽着空离了席。
“小姐可是要回去休息?”
“不用,就在这院子里逛逛吧,反正再留在那里也是听她们说些不好听的。”
云栈关切道:“奴婢看这席面不怎么样嘛,小姐都没吃多少。”
“你这话叫人听了可是又要传我大摆架子了。”
沈南迦失笑,“是我没胃口,今天太热了些,回去你给我做点冰酥酪吃。”
“小姐忘了?薛郎中说你不能还吃冰食。”
沈南迦顿时间萎了,耷拉着脑袋,更像是那被晒蔫了的花骨朵。
“方才你是怎么跟父亲说我坏话的?”
不远处传来些嘈杂,沈南迦脚步一顿,随后又克制不住好奇心,小心地贴着墙角凑过去。
数十步之外的树荫下,正有几个人,像是在争吵着些什么。
“几天没教训你长本事了是吧!”
她又往前凑了凑,这下终于看清了。
所见是两个还未出阁的小娘子对面而立,一个着明黄,打扮大方神情跋扈,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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