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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却坚定,似是充溢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在战栗中辗转厮磨厮磨辗转,他的唇舌贪婪,生猛,只向怀中人尽情的攫取——这一刻的悸动,使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是本能的抱紧她,想将她嵌入去自己身体里那样的紧密,紧些,再紧些。
尾巴,尾巴啊……
齐天手里捏着一瓶安神的药,疾步走在医院的走廊中。
星星的奶奶术后反应良好,人虽还没醒,但大夫说已无大碍。
终于暂放下一颗心来的涂芳赶他们一家赶紧回家去,说连累了他们一晚上了,赶快回去休息!
这边留她一个人即可,人多了人家医院也不乐意。
芳姨还嘱咐,如果小虎醒了,就稍上他和星星一起回家。
大人孩子的都被折腾过这一遭,也是受罪。
父母已经去开车了,他过来看看陈炽这边的情况。
他记忆力很好,很快找到陈炽输液的病房,门是虚掩着的,雪亮的灯光从门上的玻璃穿过射在脚背上。
齐天担心陈炽还不曾醒,所以轻手轻脚,微微推开房门:“星——”
那个名字卡在了喉咙里,从他站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床畔的一切:陈炽跪坐其上,怀中紧紧抱着个女孩——女孩很瘦,在他怀里仿似盈盈一握,头发不是纯黑,而是带些微黄的亚麻色,被他的掌心揉搓着、蓬松着。
他们在接吻。
很认真,很深情,他甚至都能听到陈炽在喃喃唤她“尾巴”
。
尾巴?
为什么是尾巴?那分明是星星……
是他从小守着护着看着的星星。
他们不是兄妹么?不是家人么?他们……可甚至都无法再继续思考,齐天仓皇垂下眼睫,现倒退一步抵住墙壁,才能克制住胸中的突遭雷击。
片刻之后,他抬眼往房门的窗口又看过一眼。
屋内的灯光依旧雪亮,穿过玻璃投在他的脸上,一时间,映的他的脸色亦如白纸一般,惨白一片。
陈炽和陈冰是天色快亮的时候,回到的家。
陈阳华搭了一辆搞运输的大货车,连夜赶了回来。
人直接奔去的医院,好在路上已经得到奶转危为安的消息,所以人抵达后还算镇定。
陈炽觉得小叔还是很靠谱的,问过奶奶的状况后,又安排了小婶去输液,主要是营养血管+镇定补给。
毕竟小婶那个性子,经一回惊吓就得病上一回,索性一并先着手,病房加钱找了间单人的,也能让小婶好好休息休息。
然后他俩就被赶回了家,说在医院也是添乱。
他一个人照顾母亲和老婆就可以。
那边有家里的主心骨坐镇,两个小的就回了家。
就是陈炽甚至还来不及体会刚刚跟尾巴捅破那层窗户纸后的尴尬氛围,人就推进了陈冰的小屋里,又被推去了床上,还被迫脱去了衣服——
陈炽:……
要不要一上来就这么生猛啊?我双十年华血气方刚可是经不得刺激很容易流鼻血的!
的确刺激,本来外边天都亮了,可陈冰的小破屋没有窗,依旧黑咕隆咚的可以。
而且他长手长脚,陈冰这张小床都搁不下他——可陈冰说陈阳华刚回来,等不定啥时候回家就会去陈炽屋里找侄子谈心,所以不能去陈炽的房间,容易留下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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