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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ot;可有什么能够证明吗?&ot;我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这个时候，王富中忽然变的象个哲人，&ot;没有办法证明它，也无法证明它不合理我们看见的，又恰恰是这种形象的确存在&ot;

不管怎么，我们可能是找到了一点线索回到重庆后，我马不停蹄的又去找汪文天不过他已经从疗养院换到医院了，据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说病的还不轻扑空的我并不甘心，托他们问了汪文天住院的地址

人老了，确实什么事情都已经身不由己前些时候看见他，精、气、神都还不错，而现在我面前的老人，正虚弱地闭着眼睛躺在白色床单下，身上连着几条管子，通向床边的玻璃瓶里那些缓慢地滴淌的液体，

我把水果放下，悄悄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如果这样等下去，探视时间很快就会结束了，我总不至于天天来这里等他醒吧不多久后，病房的门开了，汪文天的司机小张提着暖水瓶进来了和以前两次不同的是，他这次没有再耍横，只是朝我点了点头，友善多了

&ot;我是来看汪老的&ot;我轻声的对他说他放下水瓶后，少有的正视着我说，&ot;汪老还提过你，好像很想见你可惜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你得等下了他不久前才做了手术&ot;

看起来，汪老也确实对那事情也念念不忘过了一会，汪文天终于睁开了眼睛，司机走上前，俯下身子悄悄对他说，&ot;汪老，你想见的那个刘中轩来了&ot;

&ot;哦，在哪里?&ot;他抬起头，看见我正好就在旁边，&ot;你终于来了在这个世上，关心那个事情的人越来越少了我想这次自己也活不久了，和老朋友们一样，我们这帮老头子都要带着困惑离开人间了嘿嘿……&ot;在精神上，他是乐观和悲观夹杂着

&ot;也许还有机会&ot;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床沿边

他听见我的话，原本迷茫的眼神忽然泛起了一层光，&ot;是吗?你怎么知道?&ot;

&ot;我想问下，根据你们的调查，罗耀祥博士是不是有个侄子?&ot;

&ot;这个啊?&ot;汪文天回忆了会，过了很久才坚定的点了点头说，&ot;是的你怎么知道?&ot;

我听见这里其实很兴奋，也许离真相已经很近了，&ot;他是不是叫柳亨民?从当时的北平来到重庆?以前他在协和医院做实习生&ot;

&ot;是的有这么个人奇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当时为了全面了解罗耀祥，我们调查了他家里的事情有个侄子是叫这么个名字他从北平来投靠罗耀祥，然后并不在第七实验室工作但是他们之间确实保持了很好的关系这个人医务水平不错，当时供职于市内的一家大医院，也算小有成就难道你怀疑是他?不可能啊&ot;

&ot;先不说这个在恶魔样本失窃之前，你们监视过他有没有，对他的行踪是否有掌握呢?&ot;我接着追问

&ot;当然有了&ot;汪文天的记性确实不错，很多当时的事情在现在说来，就如昨日才发生的一样，&ot;但是，不太可能在失窃以前，柳亨民是去过第七实验室但是他那次去，是因为他在那个医院发现了一种传染病毒一时间由于搞不清楚来历，怀疑可能是日本人释放的生化病毒所以当时的政府特批准他，亲自把那种病毒样本带去第七实验室一切手续都是合法而完整的&ot;

&ot;那就是说，柳亨民在恶魔样本失窃以前，确实到过第七实验室?在这之后，样本就失踪了?中间隔了多久呢?&ot;

汪文天点了点头，&ot;是的但是中间相差了半个多月在半个月后，第七实验室的人才发现恶魔失踪&ot;

我陷入了沉思，这个时间确实有点长，但如果……我又想到了另外一点，&ot;第七实验室本来就有内奸，也就是顾志华当年亲手抓获的那个日本间谍安定辉如果他们里应外合，一起把失窃的真相向后延了呢?病毒本来就只有一个&ot;

&ot;仅仅是你的假设，&ot;汪文天听了仍然冷静的说，&ot;根据我们的内线，军统对柳亨民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证明此人并没有问题，不可能和日本人走的太近啊所以他的嫌疑根本就没有&ot;

&ot;正是这样，你们才可能放弃了一个真正的内奸，让这个谜保持了五十年据我所知，柳亨民已经多年没有和他的舅舅见面了所以，如果这个柳亨民被掉包，换成一个日本特务，就拥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掩饰身份!&ot;

&ot;什么?&ot;虚弱的汪文天听了，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ot;有这回事情?&ot;

&ot;是的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了解到，这个柳亨民可能不是真的&ot;我也不好解释那个鬼上身的故事，寻思着想个什么法子敷衍下

&ot;如果是这样，整个事情就好解释了只要找到真正的内奸，恶魔样本的去处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但是你能证明，这个人真的不是柳亨民?&ot;看上去，汪文天并非不相信我的判断，他巴不得能早点找出事实的真相，也许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ot;也许我只是知道了一个事实而已，所以我想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ot;

&ot;你需要我怎么帮助你?&ot;老头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十六、

这是一座洋溢着异国情调的高档花园洋房小区，安保系统森严得让这里看上去就象一座军事堡垒要不是随行的王富中拿出了他报社的主任记者证，我差点就连大门都还进不去

小区沿湖布置，面积很大，多亏王富中驾着他们报社的小车，穿过了多条布满了鸟语花香的林阴大道后，我们才看见了标号为&ot;b4‐25&ot;的那栋洋房下了车，在门口按了门铃，一位保姆走出来隔着门问我们，&ot;请问有什么事情?&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