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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伫立于长街,所思所想竟是同一件事。
该走了。
卿如是微叹气,先回过神,收手,从马背上跳下来。
月陇西的掌心蓦地一凉,下意识抓紧,抓空了。
他有些失落,抬眸看向她。
卿如是道,“你回去罢。
太晚的话该批审不完了。”
“嗯。”
月陇西垂眸,盯着她腰间那只桃粉色的香囊,上边绣着两尾锦鲤,瞧着活泼,他这才一扫过往郁结,有了些笑意,“里面放的是什么香?”
卿如是弯腰去闻了闻,“好像是安神香罢。”
“安神?”
月陇西慵懒一笑,不等她反应,他伸手扣住香囊,连着她的腰带一起握住,朝自己这方轻巧一拽。
大街上,没有料到他的动作会如此孟浪,卿如是未察,整个人都扑进他的怀抱。
月陇西另一只手顺势将她接了满怀,唇角的笑愈发放肆。
他俯首,偏过头,在卿如是的耳边道,“你孙子又要自己一个人睡觉了,送个香囊呗?让我也安安神。”
看似是请求,却不想,她刚脱口说好,月陇西已经单手解下了香囊,她稍退开些,正巧看见他把香囊一提,下头的穗子被风抛起弧度,明艳的桃粉色乱了人眼。
她轻哼一声,像是在笑。
提起裙摆,转身跑入卿府。
月陇西捏着香囊,凝视她的背影,心底火燎似的发烫发痒。
她消失在视线后,他才离去。
这厢,卿如是先通报了卿母,回到闺房,看见皎皎正在收拾她的书桌书架,她唤了声。
皎皎转过身来惊喜地看着她,“姑娘!
昨儿个就听丫鬟们说姑娘你要回来,特意出门买了你爱吃的糕点,却一直没瞧见人呢。”
“出去了趟。”
卿如是看见窗边挂着的鸟笼以及笼里的白鸽,讶然道,“月陇西什么时候把它送回来的?”
“哎呀,果不其然是不分你我的关系了。
姑娘现在也不管世子叫‘世子’,改成直呼其名了。”
皎皎绕着手里的抹布,侃笑她道,“真以为姑娘不打算嫁人,害得奴婢私心里担心了许久,谁晓得姑娘就去了一个月,婚事全扈沽城都知道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姑娘总归还是栽在西爷手上,起初还不跟人家相看呢。”
卿如是回头瞥她一眼,不服气她的说法,辩驳道,“是他栽在我手上了。”
脱口后,心底颇觉怪异,耳梢不经意红了些。
“早几日前就拎回来了。
若不是斟隐大人亲自拎过来,奴婢还真不敢相信这白鸽是世子的。”
皎皎没注意到异常,不再打趣她,默了瞬忽地想起,“哎呀,今天还没喂食呢。”
“我来喂罢,你继续收拾。”
卿如是想到什么,嘱咐道,“这几日把我房间里的书都收拾起来,装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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