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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把信息全部删去了,继而欲言又止:[唉。
]
果然,云枝傻乎乎地上钩:[干嘛挑在生日这天和你过不去呀。
]
沈锦旬埋怨:[你也一样。
]
云枝:[我哪里有?]
沈锦旬给他列举了几项:找来自己看着不爽的薛风疏,间接性带来了自己同样不爽的楼朔,再用蛋糕在他脸上涂鸦取乐,最后连乳液都是用剩下的那种。
被这么强词夺理,云枝结巴了。
沈锦旬问:[你是不是只会欺负我?]
云枝再三表示自己没有,关掉了手机。
接下来几天和白栖迟忙碌于公事,很少有和沈锦旬说话的机会。
投入工作时,别的烦恼暂且抛到了脑后,直到向白栖迟请假了半天,他才开始为自己的左手紧张起来。
被暴力击打所致的创伤,一般或多或少会留下永久的痕迹。
在此之前,云枝连磕碰都少有,那一下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和外面的世界断联,身边只有老师陪伴,所有的证人一律沉默。
心里的不甘被时间冲淡,他并没有变得麻木,还是很想要重新拿起画笔。
“我记得二叔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你比起学会拿筷子,先学会的捏笔杆,捏了就再没放下过,每天都坚持练,你不靠美术吃饭,谁能靠美术吃饭。”
薛风疏道。
“以前每次放学回家,你不是在跟二叔调颜料,就是一起绷画布,被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因为手的问题要放弃,那太可惜了。”
做了个细致的全方面检查,报告单子直接到薛风疏这边,电脑上显示着x光照。
他一边放大了某个据说骨折过的部位,仔仔细细地看着,一边和云枝闲聊,试图让他轻松起来。
云枝提心吊胆:“要是手能好,那我也不是白当吸血鬼。”
“有些人巴不得当吸血鬼能再活几年,你说得和没好处似的。”
云枝抿了抿唇:“每个月都要找小锦吸血,很麻烦的啊。”
“过几月慢慢戒掉就好。”
薛风疏看了眼日历:“这几天是不是又该到新的一个周期点了,你咬过他了吗?”
“忍着呢。”
云枝说,“憋两天适应下,省得开始戒的时候承受不住。”
薛风疏心说,你到时候天天死缠烂打,冲着沈锦旬哭丧着脸,他估计比你更先承受不住要放血。
“今天试试用左手摁住他。”
云枝竖起耳朵:“什么?”
“不用刻意再改成右撇子,你的左手其实可以的。”
薛风疏道,“保证打石膏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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