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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哪怕经过了痛彻心扉的一周目,在“酒吧”
这个关键节点出现的时候,就算是心痛到眼泪都要流不出来……弹幕依然勉强提起一口气,要注视着……至少要注视这个男人走到他所选择的尽头。
而通过弹幕支离破碎的发言,将一周目里“酒吧”
事件再次还原出来。
这对于纯白房间里的三人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理解困难的,只有“将唯二的两位朋友全部都推开”
——太宰甘愿这样做的理由。
可是。
随着时间逐渐推移,连将视线转移向左边屏幕都变得艰难。
身体所剩下的力气,好像只剩下注视着太宰……只剩下眼也不眨的力气,而已了。
屏幕里的男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
漆黑、殷红、苍白。
永恒不变的三原色,如烙印般成为了这个男人的标志。
——但是仔细想一想,永远定格在这一刻的男人,穿上这套衣服也不过四年半而已。
太宰走过夕阳下的横滨。
他从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后方的密室走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他脚步不快,只是目标既定,便始终未曾停顿过。
他用漆黑皮鞋的鞋底丈量着这个城市,一寸寸走过这条被雨水洗刷干净的街道。
他又如初生的孩童般,像第一次看见一样用自己的双眼凝望着这个城市。
他看着染成金橘色的天空,看着五栋直入云霄的高楼,看着红砖墙的古旧建筑,……看着看着他便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太宰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同另一个自己完全重叠了。
他其实无需刻意模仿、要摆出逗人发笑的模样、仿佛已经忘掉了笑容真实的形貌。
太宰治与太宰治实在是镜中的正面与背面,他本就没有必要着意捏一个武装侦探社的面具出来面对来人。
他不知道自己本就没必要持以小心翼翼的态度……自然也不知道,他一路上连微小的动作与神态,都同某一条时间线上走过这条道路的男人、一模一样。
太宰在下个路口向里转,娴熟地避开了街巷里堆叠的纸箱与杂物,抬脚跨过不知是谁丢弃在这里喝了一半的酒瓶。
他的动作灵活轻巧,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暗巷尽头便是他这次出行的目的地霓虹灯箱上印有“”
标志的一间破旧酒吧。
现在还没有入夜,并不是酒吧的营业时间。
那扇门自然紧闭着,散发出拒绝邀请的意思。
但是这位首领并不介意,反而微微一笑这就是他提前到达此处的理由了。
太宰钻进门中。
酒吧是间位于地下室位置的酒馆,坦白来说面积并不大,客人从过道里走过都要侧身;更不用提酒吧还上了年头,连墙面都显露出被烟灰熏黑的痕迹。
但是太宰踩在木质的楼梯上时本能般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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