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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未出鞘,就能夺得头彩,甚至还勾得美人芳心,实在是——妙啊!”
最后这声“妙”
字拐了三个弯来凸显说书人的衷心敬佩,极具穿透力地传入二楼雅间。
纪栾内心真是汗如雨下,恨不得直接封个禁言术下去,可对着面前男人的目光,只敢讪讪一笑。
“司兄,喝茶、喝茶。”
“不渴。”
......不仅不渴,连茶杯都捏裂了。
纪栾撑着额角挡住自己的表情,疯狂喊028帮他解围。
此处是狐茂镇,处于泽方山脉脚下,是各宗门在试炼期间的休憩之处。
昨日试炼正式开幕,此处今日便聚起市集,四方来的修士齐汇,很是热闹。
纪栾方才一个人出来溜达,刚经过茶楼就迎面撞见藏星阁阁主司沅。
视线仅隔空相对一秒,那高大男子的脸色就黑压压地沉下来,叫周围经过的人都打了个激灵。
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下,他直直走到纪栾面前,言简意赅道:“上去谈谈。”
然后径直进了茶楼。
纪栾都来不及说半个不字。
他心想这八成是为了徒弟兴师问罪来了,结果刚一坐下,就听见那说书人踩着他最想躲的雷区蹦迪。
司沅周身空气以人体可感的速度降温,纪栾心惊肉跳了半天,终于在说书人喝茶的间隙壮起胆子开口。
“我那徒弟年岁尚小,昨日举止不妥之处实在抱歉......但他当时的确只想帮忙,绝没有趁机利用令徒的心思。”
说书人为着噱头,把朝昶说得心思深沉步步为营,但修为高深之人都看得出来,朝昶有的是时机和能力将一切做得更加巧妙,反是前去帮忙时被打乱了计划,只得顺势出手,才看起来像是有意利用花冉冉。
司沅的脸色并没有好一些,只生硬道:“冉冉的修为还不足以看穿那道幻术,你徒弟是否有意利用她,我心里有数。”
“不过不知避嫌、大庭广众下也没有分寸这点,倒是能让人看出来他的确是仙君的徒弟。”
嗯?
纪栾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路上莫名挨踹的狗。
司兄你生气我可以理解,但是生气的点是不是跑偏了一些?
眼前人微微瞪着眼睛,脸上满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无措。
瞧着一副干净茫然的模样,却反叫司沅的心情更糟:“珞仪仙君记性怕是不好。
那年今日留过什么情债,竟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什么情债?
谁留情债?
我留情债???
纪栾CPU都干烧了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司沅这么言之凿凿目光带火地盯着他,几乎让纪栾心虚起来。
难道我真撩过谁家仙姝,自己还不记得了?
他一慌张,眼神就不自主地躲,落在对面人眼里,便是分明知道他在说什么,还佯作不知有意逃避。
司沅原本七分怒意登时涨到九分:“芃槿看上你,当真是一腔真心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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