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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细打量了一番,狐疑:“你是司殷?”
司殷又俯身下去:“是,司殷给雄主请安。”
什么封建社会余孽,还请安,大清早亡了。
他自己穿上鞋,站起来,趔趄了一下。
“你叫我什么?”
司殷指尖扒着地面,忐忑不已,害怕清醒后的雄虫不要他了,又把他丢回到雌奴所去。
他结巴道:“雄、雄主。”
听到司殷卑微顺服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他想起那天光脑上看到的司殷的功绩,在对司殷的同情和惋惜之外,闫与桉有了别样的感觉,像是理解了点诸多雄虫为什么很想要陈希清一样。
强大无匹却对他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
司殷毕竟不是陈希清,他也没必要去纠结司殷怎样叫他看待他。
闫与桉一直看着司殷不说话,司殷的虫核跳动地越来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身而出。
不管什么情况,认错总是最稳妥的,他开口:“司殷知错,请雄主责罚。”
一声请罚把闫与桉拉回,他不懂:“你错哪里了?”
随即往外走,司殷转动身子也急忙跟上。
闫与桉脚步顿了顿,回身:“站起来吧,别总跪,对膝盖不好,何况你还有伤。”
“司殷不敢。”
雌虫一向比雄虫高大,很多雄虫都不喜欢仰视雌虫。
“有什么敢不敢的。”
他索性回身扶起了司殷,司殷受宠若惊。
身上的系统也没因为他对司殷好而有什么反应,他对司殷便好得坦然。
他推开门,边走边问:“你是怎么到家里的?”
司殷复述了一遍昨晚的情况,只是去雌奴所买了他带回来,却说得磕磕绊绊,小心觑视着闫与桉的表情。
闫与桉听完只是沉吟,不发一言带着他走到了楼下,环视一圈,全然没看到陈希清的影子,当下发问:“陈希清呢?”
话音刚落,司殷的膝盖就砸到了地上,俯身。
这下他是真有点生气了,人给跑了,这任务怎么进行下去,也怪自己,喝下了那杯酒。
家里的飞行器有定位,他迅速打开光脑去找,发现飞行器目前位于雄虫保护协会的附近,隐隐有进去的趋势。
雄虫保护协会。
他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一切为了保障雄虫权益而设立。
按理说,陈希清若是想走,应该避开这个地方才对。
还是说,陈希清被雄保会抓进去了?
可是陈希清失踪这件事,除了他,应该没虫知道,不对,看地上司殷的样子,可能司殷也知道。
司殷如果包庇陈希清,更不可能告诉雄保会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还是快把陈希清拦住。
他点进雄保协会的官网,拨通了位于上面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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