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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侧头看他，忽然朝赖杰笑了笑，赖杰眉毛一扬，嘴角痞气地轻扯，也朝他笑了笑。

电梯来了，赖杰扔掉烟，和他进了电梯。

两人在电梯里都没有说话，赖杰按了十三层，男生埋头调高耳机音量，艾薇儿的歌声隐约传来。

随着机械轰鸣声，电梯缓缓上行，继而&ldo;呜‐‐&rdo;的一声响，停了。

&ldo;咿唔‐‐咿唔‐‐&rdo;电梯内红光一闪一闪，赖杰和陆顾同时抬头看高处，电梯卡在十五层半中间。

赖杰伸手去啪啪啪地按开门，没有半点动静。

男生摘下耳机，说：&ldo;怎么回事？&rdo;赖杰：&ldo;你好。

&rdo;男生：&ldo;你好……停电了？&rdo;赖杰上前一步，按通话键，问：&ldo;呼叫中央公房，呼叫中央工房，请回答。

&rdo;通话器里一片静谧。

赖杰转头道：&ldo;你不是技工么？&rdo;男生：&ldo;哎，我不是负责这块的啊。

&rdo;顶上红灯灭，电梯中一片漆黑，赖杰掏出打火机，诤的一声，火光映出了两人的面容。

跳跃的火光中，赖杰的面容刚毅，成熟，而那男生的面孔充满稚气，活脱脱一个未曾涉足社会的小少年。

&ldo;爬出去吧。

&rdo;男生忽然道：&ldo;顶上有出口。

&rdo;&ldo;开什么玩笑！

&rdo;赖杰动容道：&ldo;别瞎出馊主意。

&rdo;赖杰走到电梯角落，点烟，那男生问：&ldo;你不是k3的特种兵？&rdo;赖杰蹙眉看了他一眼，扬眉剑出鞘，手指戳了戳陆顾，说：&ldo;是，但是你不是，所以在这里等。

&rdo;男生耸肩，赖杰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

男生道：&ldo;我听说你们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来嘛，爬个电梯小意思，带我出去嘛。

肚子饿了。

&rdo;赖杰叼着烟，眉目间现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随口说了句什么。

像在说&ldo;不怕死的小孩&rdo;，又像&ldo;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rdo;。

男生没听清，坐在角落里听音乐，赖杰也坐下了，左脚屈膝，右脚伸直，手腕搁在膝盖上，若有所思。

未几，赖杰开口道：&ldo;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rdo;男生道：&ldo;陆顾。

&rdo;赖杰点了点头，说：&ldo;好名字。

&rdo;陆顾说：&ldo;我爸姓陆，我妈姓顾。

&rdo;赖杰侧头看他，片刻后道：&ldo;不能带你爬电梯，太危险了。

&rdo;陆顾道：&ldo;你叫小杰哥？我听到传说中的刘砚师兄这么喊你的。

&rdo;赖杰随口道：&ldo;你说是就是了。

你多大？&rdo;陆顾：&ldo;十七。

&rdo;赖杰眉毛动了动，说：&ldo;怎么不念书？&rdo;陆顾：&ldo;考不上，念完职高就来了。

爸妈托关系让我进工房的。

&rdo;赖杰点了点头，说：&ldo;爸妈都在？&rdo;陆顾懒洋洋地答了声，赖杰道：&ldo;不错，挺幸福。

&rdo;两人不再说话，漫长的沉默后，陆顾说：&ldo;喂，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