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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ldo;现在，我只能说谢谢你。

谢谢你这些天来一直和我在一起，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rdo;

我忽然傻乎乎地问：&ldo;那是什么东西？&rdo;

&ldo;你还不明白吗？&rdo;

其实，我已经明白了，那是‐‐爱。

&ldo;小枝‐‐&rdo;

我终于叫出了这个名字，这两个字已在我喉咙里酝酿许久了。

&ldo;谢谢，谢谢你。

&rdo;小枝也点了点头，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眶，&ldo;对不起，现在我已经回忆起了一切，我已经不再是你的聂小倩了，而是古老的欧阳家族最后的继承人欧阳小枝。

&rdo;

&ldo;不，无论你是聂小倩还是欧阳小枝，我都依然爱着你。

我不是答应过你的吗？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让你感到孤独。

&rdo;

泪水缓缓溢出了小枝的眼睛：&ldo;那是你对聂小倩的承诺，但聂小倩已经不存在了。

小枝不需要你的承诺，小枝现在已经明白了，我和你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有你生存的空间和未来，我也有我生存的空间和未来，我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的直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那一天。

&rdo;

&ldo;小枝，现在你不是在和我说话吗？&rdo;我一把抓住了她颤抖着手，&ldo;你看啊，你不是实实在在的吗？你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rdo;

&ldo;那只是你的感觉，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对你来说都是一场梦。

聂小倩是一场梦，欧阳小枝也是一场梦，整个荒村都是一场梦。

&rdo;

一刹那间我傻了眼：&ldo;梦？&rdo;

&ldo;是的，就当作了一场关于恐惧和爱情的梦吧。

&rdo;她缓缓靠近了我，嘴唇贴着我的耳边说，&ldo;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欧阳小枝已不属于这个人间了，她只属于荒村的世界，而深爱着小枝的父亲，正在进士第古宅里等着她呢。

&rdo;

&ldo;别，你别走‐‐&rdo;

不知不觉我的眼眶也湿润了。

但她的语气是那样绝决：&ldo;小枝要回到故乡去了，小枝要去和父母团圆，小枝会永远记住你的。

&rdo;

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她紧拥着我说了一声‐‐

&ldo;永别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