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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说道，“可能你不觉得，但是我不能收。”

说着，她就要抬手去摘，他挡了一下，说道：“我觉得，配你。”

他一只手撑在梳妆台上，另一只手在她耳垂上似有似无地拨弄，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在她耳边响起，明明是最平淡的语气，却在她心里掀起一层层波澜，明明是最简洁，最没有温度的两个字，却让她回味许久。

“阿城……”

“快化妆吧，不早了。”

他站直了身子，对她说。

既然他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把耳环摘下来吧？一路上，姜亦可都在思考着应该回送他什么礼物，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缺，不由地有些沮丧。

“盯着我做什么？”

他冷不丁开口道。

“没有……”

她赶紧转移视线，摸了一下鼻尖掩饰此刻的心虚，嘟囔道，“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会看上我，你长这么帅，又是大老板，最起码应该找一个白富美吧！”

“是不是白富美不重要，我只看眼缘。”

“那……我哪一点入了你的眼呀？”

白尹城许久未有回应，专注开车，当没听见一般，见状她也不再追问，把头偏向窗外，感受微风拂面。

要说她身上让他欣赏的点，应该就是那些他所没有的东西，比如乐观、善良、活泼，以及对生活的热爱，白尹城就如同一块坚冰，寒冷刺骨，怎么也暖不化，他身上到处都是刺，只要一靠近就会被扎伤，或者说他就是一潭死水，永远都没有波澜，晦暗不明。

他早已习惯了黑暗，但是有些时候，也渴望有光来照亮。

跟姜亦可待在一起，他才会感觉活在阳间，不是那副半人不鬼的样子。

姜亦可趴在窗边吹着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懒得去猜。

“阿城，你要带我去哪家书店呀？”

她突然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一家书咖，在中心街那边。”

“哦～，”

她突然想起了上次在书店遇见他的事，就说道，“上次见你是在长青书店，我还以为你平时都是去那里呢！”

“我不会经常去同一家书店，去哪里都是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