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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从地平线升起的刹那,光线落在眼皮上,宁思音似被惊动,慢慢睁开了眼。
日出的壮丽无与伦比,她被那霞光照耀得胸中一片坦荡。
蒋措闭着眼,还在睡。
宁思音没吵他,把头靠在他肩上,望着金黄的太阳一层一层攀升,有点困,却又觉得很舒服。
没一会儿便又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她还在蒋措怀里。
脚缩在毛毯下,里面暖烘烘的,倒是不冷。
伸手探探蒋措的额头,还好,没发热。
早起到花园浇水的佣人发现露台上相依而眠的两个人,吃惊地张着嘴。
冻了一晚上,脸都僵了,谁还在意面子不面子的。
宁思音一派镇定地告诉她门不小心锁上了,请她上来帮忙开门。
等说完话,察觉到身后人轻微的动作,回头发现蒋措已经睁开眼。
“醒了?”
她问。
清晨的雾气有些重,仿佛盛在他的眼睛里。
蒋措垂眼看她。
她脸颊被冷风吹得泛红,把自己缩在毛毯里一团,眼睛直勾勾瞅着他,没有隔阂,没有藏起来的秘密。
他想起第一回在这宅子里看见她。
在蒋伯尧面前潸然泪下,委曲求全;出了门截然相反另一幅面貌,抓着鹦鹉“教训”
,鼠肚鸡肠。
发觉有人,转头便又换上一张无辜的脸。
她不在蒋措的计划之内。
甚至她瞧他的每一眼,都透着古灵精怪,在打坏主意。
可那天被她拿手一指,信誓旦旦地说要他,他意外地没有拒绝。
时间过得真快。
恨的人都已付出代价,老头儿走了,他身边只剩下这个过了河就想拆桥的小狐狸。
蒋措用指腹蹭过她的脸,低头轻轻吻她。
桥不是那么好拆的。
他的嘴唇有点凉,宁思音的也是。
厮磨之间被彼此的温度染热,气息融合在一起。
早晨的空气还是冷的,有风,她却像被包裹在一个温柔的避风港。
宁思音的手臂从毛毯里伸出来,抱住他脖颈。
正吻得投入,旁边咔哒一声,门从里头打开了。
佣人着急忙慌地跑上来“解救”
,没想到打扰他们的雅兴,赶紧移开眼,面红耳赤地退回去。
宁思音赶紧从蒋措身上跳下来,手背蹭蹭嘴唇的湿润,清了清嗓子“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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