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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从你们身上讨点打结的羊毛,行不?”
他小声询问着,同时用手指着巡守羬羊的脖子。
老羬羊又打了个响鼻,巡守羬羊乖乖地靠上来,把脖子伸到李成蹊的边上。
“小木头,快拿。”
李成蹊连忙在巡守羬羊脖子下方摸捏,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下来两斤多,用手心视若珍宝地捧着。
“谢谢老羊头,我这就去给你找柴和草,天亮之前必定送来。”
老羬羊打了个响鼻,巡守羬羊便不知所踪,然后它自己懒洋洋地躺下。
“小木头,快回去,咱们快回去。”
燕子矶催促道。
谁料李成蹊摇摇头,转身把那团脏兮兮的黑羊毛递过去,“你先回去,我去采药。”
“和个畜牲谈什么诚信,咱们到手就走,它又追不上。”
燕子矶低声劝告道。
他使劲摇摇头,固执己见,“你先回去,我没事。”
燕子矶知晓他的脾性,捧着黑羊毛,扭头就跑。
在此之前,老羬羊曾肃杀地眯着双眼,望着他俩。
李成蹊抱拳与它,“柴和草不在西来山,我要暂时离开一会儿,天亮之前必定回返。”
说完,他见它没动静,也自嘲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燕子矶回到原地,恰好见冉必德和耿星河灰头土脸地扎进水中,遂大声问道,“你俩怎么回事。”
耿星河露出水面,郁闷不已地回道,“还没进山,就被好几头羬羊发现,追着我俩跑了好远,要不是借着水遁,指不定得跑几座山头。”
冉必德也浮上来,一脸苦笑,“这群羬羊瞧着像是通了灵性,还会守株待兔。”
“那捧脏兮兮的是啥玩意?”
燕子矶这才想起,连忙把它给扔地上。
耿星河略带疑惑地问道,“莫不是我爷爷要的羊脂?”
燕子矶十分肯定地回道,“就是耿爷爷指名要的羊脂。”
“羊脂不是烹羊时炼出的油脂?”
耿星河一脸惊讶。
燕子矶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懂耿爷爷与李成蹊的想法。
冉必德瞧了瞧周围,见没有李成蹊的踪影。
燕子矶接着回道,“他去履行承诺,说是找种柴和草的草药还给老羬羊。”
“我就说那头老羬羊成了精。”
路上,耿星河和冉必德争执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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