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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来自于宿命的考验,终于降临了。
……
慈宁宫寝殿,白日掌灯。
窗前遮挡的竹帘被拉下,四周光线黯淡,如豆的灯火映亮了纱罩。
董灵鹫教过他怎么侍奉更衣,当时郑玉衡说得是“没有学会”
,但此时此刻,他却轻易而举地将繁复华服解下,手指灵巧,几乎令人怀疑他当初说得是假话。
沉重华服坠落下去时,那串禁步也震起令人心荡神驰的响,先是低低地,而后被拂落,直接坠在了地面上,几乎响起被摔碎的调子。
郑玉衡爬上了香帐软榻。
他的手臂圈过去,手指还绕在后面,一点点小心地卸去她头上的簪子,然而董灵鹫耐心不足,有两支就留在发髻上面,懒得拆卸,仰头咬住他的唇。
小郑太医轻轻“嘶”
了一声。
娘娘咬人真的很疼啊。
他眨了下眼,很可怜地舔了舔深深的痕迹,低声说:“痛。”
董灵鹫道:“忍着。”
郑玉衡不仅要忍,还得忍得让人爱怜,才能激起她的垂悯、爱护、才能步步为营地得寸进尺。
他说完,就又凑过去,把冷白的脖颈露出来。
上面多了道齿痕。
董灵鹫的齿痕留在他的喉结上。
郑玉衡吸了口气,低下头,用牙齿扯开她拢合的领子,声音压得有些含糊:“我喜欢……您的印记。”
董灵鹫弯了弯眼,明显有点被取悦到了。
薄衫的系带扯落下去。
郑玉衡要侍奉她,首先就要让自己不端庄、不持重,他要把自己精心打扮成取悦她的玩物,让自己褪去所有封建礼教、清流世家的包裹,变成最低微、最卑贱的待宠之人,他要将曾经的自己、将受到束缚和枷锁的另一个自己抛到一边,不断地舍弃底线、获得新生。
只有这样,董灵鹫才会放肆地垂爱他,才会怜悯爱惜他,不为任何其他的顾虑而困扰,唯尽自己的私欲。
在这一点上,郑玉衡像是以受宠为生的小兽一样无师自通了,他对于怎样让她开心这件事上,有一种可称之为天赋的灵性。
所以,在两人开始突破禁忌的时候,他已经薄衣散乱,长发披落,如静待恩眷的淫兽。
而她却单单褪了华服,发髻未乱。
直到董灵鹫发号施令,允准他那样做。
香帐上的纱,开始一重、一重,如波纹似的抖动。
这架床太过坚固,连木柱子扭动挣扎的动静都没有,只有纱幔胡乱地颤,在撕碎的边界。
董灵鹫的手深入他的发间,不由自主的握紧,像是制止他,但有时,又形同鼓励。
未拆卸的簪子撞在玉枕上,叮地激起数声响。
事后,董灵鹫忽然回神,懒倦地扫了他一眼,低低道:“骗我?”
郑玉衡说:“臣……”
“这样更困了。”
董灵鹫翻了个身,枕在他胸口上,闭眼,“起来就砍你头。”
于是郑玉衡扶了扶她的肩,还是紧张,紧张得说不出话,但还是锲而不舍、虽死无憾,又蹭上去请求下一次的命令,咬着她的指尖道:“砍头前,能不能再伺候一次。”
董灵鹫抽出手,捏了捏他的脸,把这张俊俏白皙的脸捏出红印子来,语调快要散地没劲儿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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