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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晋又想了想,蹙眉,“只是当时没留心,所以不太记得车牌号。”
“你继续。”
薛成易说。
“上车后,由于当时天色较暗,前排座椅和后排之间又有栏杆相间隔,加上,一般情况我不会刻意去关注一个司机,”
王晋说,“因此,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颜骅。”
“后来你知道后,还记得他的穿着打扮吗,”
颜司卓问,“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后来我仔细看清,”
王晋说,“他戴了帽子,口罩,还有墨镜。
穿着一件很长的黑色的棉衣,不过里面穿的很少,因为棉衣是半敞开的,我看见他里面的衣服,只有一件,下摆还粘有血迹。”
“血迹有可能是颜骅越狱时,袭击他人而造成的,”
薛成易说,
“不过,有个问题,”
他放下笔,“按道理,颜骅如果要冒充出租司机,那么他必须提前盗取一辆车,更严重的,可能原先的司机会惨遭杀害。
因为你也说了,那只是一辆普通的出租,这样一来,就不存在颜骅是开着自己的车,比如原先藏好放在某个地方的,这种就不可能了。”
“所以问题就是,警方那边调查出租公司,并没有发现有司机在案发时间前后遭遇不测,”
颜司卓说。
“监控呢,”
王晋问,“有没有拍下车牌号,或者跟踪到行驶方向。”
薛成易表情凝重了很多。
王晋看着他,心中更加忐忑。
“记得我刚才问你,你有没有看清车牌号,”
薛成易说,
“如果照一般理解,颜骅伪装成出租司机骗你上车,首先,乔装打扮,盗取出租,让你不会一开始就生疑;”
“所以,你不记得车牌号,理所应当。
这个在警察的考虑范围内,肯定也在颜骅的考虑范围中。”
“第二,一般的罪犯,在偷了出租,甚至可能杀害原司机后,应该会行事更加谨慎。
比如,停车接你时故意避开监控,或者尽可能走监控死角。”
“但是,”
薛成易越说越慢,“这辆车很奇怪。”
“我们已经查到了车牌号,监控能够记录到的,是在进去顺义区的东南方向路口。
在这之后,便是郊区,没有监控。”
王晋心里升起不祥预感,“那辆车呢。”
颜司卓把烟点灭,缓道,“在出租公司。”
王晋脸色一变。
“怎么可能,”
他一时竟有些心慌,“你是说,那辆车把我送到郊外,最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目前来看,”
薛成易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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