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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皱眉,“你该不是要反悔?”
“……”
他是想来着,顿了顿,侧头轻笑,垂眸看着她茫然的模样,语调轻快地问她,“我现在装失忆了还来得及吗?”
真要反悔的话那她这一晚上不是白给他纾解了,秦卿推开他,勾着腰往床下爬,“来不及。”
她这般火急火燎,对他避之不及,看来是没法挽回了。
“好罢,那你去罢,带几个侍卫去。”
月一鸣一把握住她的足踝不准她往下爬,拽回来,带进怀中,拾起被她随意扔在一边的瓷盒,单手挑开盒盖,用手指勾了一点指膏起来,悠悠笑道,“抹完再走,我给你抹。
以后,我都给你抹。”
她的背有一半抵在他胸膛处,稍偏斜在他怀中,蜷着腿方便他抹。
月一鸣把她的头发都捋到一侧去,下颌抵在她无发的那边肩膀上,掌心在她腿上滑动,很悉心地涂抹着,担心没有涂匀,用手背贴住细细感受了一番。
明明涂完了,却不愿意松手放她走。
那指膏有淡淡的玫瑰香气,极润极腻。
月一鸣俯身去闻落在锦被上的瓷盒,因为怀里还抱着她,所以他弯腰时也将她压弯了腰,一起俯身下去。
他稍偏头深吸了一口气,又直起身,“还有什么东西吗?这种……类似的。
上次看你绾头发用了一种很香的露,沾在篦子和木梳上。”
秦卿抬眸狐疑看他,“多着呢。
你……不会是也想用罢?这些东西,男人最好不用的,用了整个人都有点娘,你朝中下臣见了你就更得起歹心了。”
月一鸣:“……”
他一凝,解释道,“我不用,我是想给你买,也想帮你弄这些事。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时间来不及,秦卿没同他细说,一边穿外衫穿鞋,一边给他举了些例子,后来就跑了。
月一鸣只好去问了正夫人。
此时看见卿如是用银篦沾水梳头,又勾起月陇西好学的心,“为什么沾水,不沾那些露啊脂啊的?”
卿如是抬眸怪异地看他一眼,又垂头继续梳,“那些太腻了,洗了头发用还差不多。
我现下头发干,先用水随意梳梳就好了。”
“挺简单的。
我帮你罢。”
他伸手要去拿那篦子,被卿如是拂开。
“你今天,少跟我说话。
我娘还没走呢。”
卿如是严肃地告诫,随即放下篦子,“好了,我梳完了。
走罢,去七室。”
月陇西被拒绝得干脆利落。
果然还是娶到手之后更好说话,如今想做什么都得被拒。
他心底盘算着是不是得把提亲的日程再给提上来点。
原本想着两个月的时间俘获芳心,然后顺势上门提亲。
如今看来是做什么梦呢,成婚之后给不给碰都成问题,还两个月的时间,不晓得自己哪来的自信。
月陇西低笑了声,跟紧她。
七室里,参选者已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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