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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潇重重放下手里水杯，冷冷抬起眼:“来了，我就是。”

闻潇话一出口，闻清乐发现整个亭子内的气氛肉眼可见的凝固了起来。

如果说夏焂凤的脸上原本还有几分情绪，那么现在夏焂凤脸上情绪尽数褪去，只剩下了冰冷。

他死死的看着闻潇，像是恨不得扒了闻潇的皮。

闻清乐真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就见夏焂凤一脚踢飞了桌子，然后一拳向闻潇揍来。

闻潇往旁边一闪躲过夏焂凤的攻击，随即反手抓住夏焂凤手腕大力一推，向他推出了亭外。

闻潇眯起眼睛站了起来，和夏焂凤隔着一段距离眼神不善的对视，仿佛下一秒就又要打起来。

闻清乐上前一步，隔绝了两个人的视线。

“不要打架。”

闻清乐皱眉道。

“你向着他？”

夏焂凤瞪大了眼，往日里高傲的凤眼里是不可置信与受伤，“你居然向着他？”

闻清乐向来尽量一碗水端平，但这次他心虚了不过一秒，就立刻皱起了眉:“我和你才刚见过一次面吧？”

夏焂凤哽住了。

和他只见过一次，和祝霄的马甲待在一起有一段时间，向着祝霄当然再合理不过。

可那个马甲明明是——！

夏焂凤恨不得当场怒扒祝霄马甲，又对上了祝霄警告的眼神。

闻清乐现在明显的不愿意和他们相认，如果把马甲扒掉，说不定闻清乐当场跑路，再次隐瞒身份，他们又不能找到他了。

夏焂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笑道:“是我不对，这个地方被毁了，跟我去另一个地方好好坐着谈谈？”

闻清乐答应了，夏焂凤带着他们去新地方，走动途中，那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他跟着闻清乐的时候，压根没有看出来这两个人有什么暧昧——至少闻清乐对祝霄没有什么暧昧之情，所以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这种关系，极有可能是假的。

等到坐下来，夏焂凤组织了措辞，重新开口。

“这位小兄弟还很小吧，刚成年？”

夏焂凤的视线在闻清乐头发上一晃而过，这头白发绝不可能在短短几年间形成，而是日积月累，一层一层加深。

而那个时候，祝霄绝对没发现闻清乐还活着。

夏焂凤想到闻清乐头发颜色的形成，不由得声音有些堵，“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别是随便找了个人来敷衍我？”

“以前不是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