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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振溪浅浅一笑,安山老终究是心念自家安且清,一事难以释怀,倒是有损观莲的妙象。
这时,随行到此的余绕梁驻足溪畔,望着溪水怔怔出神。
郝仁熊猛地一巴掌搭在他的肩头,故作惊吓地问道,“绕梁,在想什么?”
他不觉已神游天外,乍地被他一惊,恍然醒来,“思吾来时,见之成蹊,悠然自得。”
“若依根老所言,成蹊何其辛也!”
郝仁熊不以为然,“客栈老头古里古怪,言语之中谎话连篇,不值信赖。”
余绕梁与之观感大为不同,但也没和郝仁熊针锋相对,只是说了句劝解的话,“根老与你所言,言在未来;与我所述,尽在成蹊。”
郝仁熊欲呸一声,余绕梁神色一凛,吓得他连忙咽回,嘟囔着埋怨道,,“你以前可不像易彤那样以武服人。”
余绕梁轻轻一笑,沿着溪畔向群山走去,貌似李成蹊与他的朋友正在群山求药,也不知此时是否得偿所愿。
“先前未能助你一臂之力,我深以为憾。”
越是临近桃花园,瘦削身影越是谨慎,“来了,有人逼近我们。”
安且清气息一紧,凝睛望去,不见人影。
冉必德如临大敌,“不止一人,来者不善啊。”
燕子矶下意识提起尖头棍,腾身来到冉必德的边上,与他并肩而行。
耿星河与姜御景相差无几,环顾四周,茫然无措。
“呀擦擦,何方鼠辈,还不速速现身,吃我姜御景一棒。”
耿星河连忙按住他的脑袋,“别阴阳怪气的,尽会瞎添乱。”
“到了,大家小心。”
李成蹊真气一抖,晃身迎上最先现身的蒙面武者。
安且清见着来者,不慌不忙,身影如风,迅速加入其中,与李成蹊互成犄角,抵住来者。
他一掌拍出,来者亦是一掌递上。
两相交锋,各退一步。
安且清神色凝重,“阁下身手不凡,想来不是无名之辈,为何要拦我等?”
“我那守株待兔的同伴再三告诫,不可轻视你。
初次交手,方知他所言非虚。”
来者凝神以待,他不动己不动。
李成蹊与蒙面武者交手,乍一碰拳已手臂发麻,连忙退后,沉声问道,“你们也是来要我的命?”
蒙面武者深知迟则生变,身后同伴一一捉对厮杀,当下也不再和安且清对峙,一个箭步越过他,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噌地一声刺向李成蹊。
“想杀他,问过我没有?”
安且清怀中书卷一抖,一根银笔滑落手中,恰好足以推开他的软剑。
“不识好歹的东西,真当我伤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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