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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装男人会心一笑,躬首告辞。
“你且等等。”
根老叫住了他,对忙的不亦乐乎的燕子矶喊道,“小三儿,去楼上把那个不成器的董必昌喊下来,别整天窝在我的客栈,糟蹋我这的新鲜灵气。”
燕子矶应了声好,上楼叫来董必昌。
轻装男人看见董必昌,心领神会,“谨遵根老教诲,自当好好教导。”
根老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自动递过来的肩头,指了指下楼的董必昌,“墨子可教也,这小子是董家的后生,不打不成器,这一路上好好指导一番。”
其实跟在董必昌后面的还有个警惕性十足的少年,根老也没拒绝他跟着,反正这小子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教化万民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吾之幸也。”
轻装男人爽朗一笑,向董必昌自我介绍道,“我姓钱,名笑之,游历是在丈量堪舆。”
“我姓董,名必昌,游历是在磨砺修行,勘察民风。”
钱笑之点了点头,看向他边上的警惕少年,“敢问小公子姓谁名谁?”
董必昌还想替他开口,钱笑之眼神示意不可多此一举。
“我本无名无姓,是昌哥赐我董姓,取名必合。”
“善也,可有师门在身。”
钱笑之明知故问。
取名董必合的少年茫然无措,不知如何回应。
董必昌这才开口作答,“回前辈的话,必合暂无师门,我只教了他粗浅养身之法。”
法不轻传,武不轻予。
董必昌再对他好,也不能违背家训。
规矩之内,情有可原。
规矩之外,罪无可恕。
董家儿郎,首善规矩。
“你我相遇,即为有缘,可愿入我门下,随我走遍千山万水。”
钱笑之从不吝啬善意,对董氏后人的亲近友朋更也不藏私。
董必昌尽管不知他的跟脚,但是从根老那神采奕奕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根老对他的话大为赞许,当即替董必合回道,“谢前辈恩典。”
董必合见状,欣喜若狂,“弟子董必合见过师傅。”
“墨子可教也。”
钱笑之学着根老拍了拍他的肩头,还不忘扭头向根老抛个得意的笑容。
“去吧去吧,回头你兄长回来,我会替你告知这一切。”
根老藏起钱笑之送来的六壶好酒,摆了摆手赶走这三个人。
燕子矶见状,小声提醒道,“根老,董必昌房钱还没给。”
根老一拍大腿,懊恼喊道,“小窝囊废,你房钱还没给。”
董必昌犹豫了下,刚想回头,就见钱笑之扶正黑竹箱,拉着自己和董必合,迈步狂奔而去。
根老气的是吹胡子瞪眼睛,远远地咒骂这三人不知好歹,没良心之类的。
得嘞,又少了一笔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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