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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地宫的高度还不低,我这一下子跃了下来,没有事先做任何准备,把脚给崴了一下,剧烈的疼痛瞬间从脚踝蔓延开来。
可是,我还来不及喘气,应该是地宫外面的阿育王塔已经承受不住塔顶的废墟压在檀木莲花上的重量了。
“轰”
的巨大一声,阿育王塔像是塌陷下来一样。
紧接着,我感受到了有无数条水柱正从地宫的中央喷射出来,将我身上打得生疼。
地宫之中黑灯瞎火的,我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只能抱头蹲在地面,背对着水柱,尽量让肩上的背包去抵御水柱的攻击。
大概过来半刻钟,水开始渐渐弱了下去,我缓缓地站起身来。
在确定了地宫之中暂时没有其他危险之后,我在背包里摸出身上仅剩的唯一光源——那只一直对我不离不弃的打火机。
我用力将水甩干,试着打了几下,居然还能打出火苗来。
在打火机随时都可能熄灭的火焰下,我快速地将地宫浏览一圈——在刚刚水柱的破坏下,地宫在打火机照亮的范围内,是一片狼藉,基本看不出有什么贵重的文物。
突然,身后的墙壁上一个乌黑的物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个东西我在享堂的供桌上见过,是一盏棘鳞蛇鲭油灯。
希望老天爷能再次眷顾我,让那盏灯中还存有灯油。
我一边在心中祈祷着,一边走到棘鳞蛇鲭油灯的边上。
打火机燃烧的时间有点久,钢轮已经开始发烫,而且火苗渐渐弱了下去,感觉就要寿终正寝了。
我连灯具体在哪个位置都来不及看清楚,反正就把火苗移到棘鳞蛇鲭油灯。
结果,在几声“滋滋滋”
的声响之后,火苗一下子窜得老高,棘鳞蛇鲭油灯接替了打火机的工作。
我把棘鳞蛇鲭油灯从墙壁上取了下来,地宫中其他三面墙壁上的灯都点亮了,一下子,地宫被照得通亮。
出乎意料的是,这座地宫建造得很简陋。
地宫为单间,平面呈四方形,墙面与地面为砖砌结构,四面墙壁空荡荡的,除了那四盏棘鳞蛇鲭油灯之外,什么都没有,四角各有一根圆柱,柱上镶嵌着菊花纹的铜镜。
我站在圆柱的前,泛着黄光的铜镜将我整个人都映射在里面,看着镜中蓬头垢面的自己,头发里满是泥浆,眼窝凹陷,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布,我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棘鳞蛇鲭油灯转了个方向,朝着另一端走去。
地宫中央的供台是呈东西走向的长方形,供台下有一座单层的须弥座,像是给古祠的主人打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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