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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陇西挑眉,“你还气啊?昨晚我抱着被子在门外坐了一。
夜,来往多少丫鬟小厮,你说我难堪不难堪?咱们以后别罚这个了,传到爹娘耳朵里不好听,你觉得呢?”
卿如是心中觉得有理,但没有回他,只抱着两盆花往院子里走。
嬷嬷和丫鬟端着物什来伺候梳洗,卿如是将两盆花寻好地方放置妥当,又给浇了水,这才跟着她们去收拾自己。
她发现连着两日给她绾发上妆的巧云今次竟没有来,虽然十分疑惑,但她并没有问出口。
两人换衣梳洗完毕后便一同去给郡主请安,告知回门事宜,此后才出门。
坐上马车,月陇西紧挨着她,握住她的手,揉揉掌心捏捏指头。
卿如是挣扎了两下没挣扎掉,只好随着他去了。
至昨晚一遭,月陇西也心照不宣地不再去提吃醋的事情,有些事心底明白就好,再问就要招她恼羞成怒了。
她不明白,他可以等着她自己慢慢明白。
月陇西噙着笑瞧她,直瞧得她面红耳赤不敢跟自己对视,他就暗自乐着,并以此为趣,不知疲惫。
卿如是被他盯得一颗心扑通啊扑通,怎么都缓不下那个劲儿,终于忍无可忍,“你瞧我做什么?”
“瞧你生得好看。
我不及你,有点嫉妒。”
月陇西自在地捏她的手,情话张口就来,“没有你的美貌还不准我瞧吗?”
卿如是紧紧皱眉,忽然安静地沉吟起来,不再作声。
两人下马车,月陇西先下,转过身接她,待她将手放到掌心后,他便极其自然地牵过,一路拉着往卿府里走去。
身后跟着丫鬟和嬷嬷,小厮们卸下带回门的物资一并跟随。
卿父和卿母都在府中,两人拜见过后,卿母便拉着卿如是回房聊起私房话去。
虽说这方嫁去两三日,但卿母总觉得已有好几年未曾相见,唯恐她这两日在月府里受了什么欺负,窝了什么委屈,好一阵的嘘寒问暖。
卿如是忙说自己不曾受委屈,又说是自己欺负月陇西还差不多。
“你就仗着世子疼爱你胡作非为罢,迟早有你哭的。
夫妻协心有什么不好?”
卿母蹙眉,拍着她的手背,忽而低声问道,“你和世子……懂吗?”
卿如是微怔愣了下,猛地反应过来,窘迫地把手抽出来捂住脸,苦恼道,“娘,你在问什么啊……”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若是不懂,娘再教你就是了,就咱们娘儿俩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成?”
卿母悄声道,“你出嫁前一晚娘跟你说的那些法子你都用到了吗?怎么样?”
“哎呀这些您就别问了……我、我不好意思那样的,我亲他取悦他干嘛呀?还往那些地方乱亲……”
卿如是用手肘撑着膝盖,蒙住脸嗫嚅道,“我实话跟您说罢,我跟他还没……没圆房呢。”
“什么?!”
卿母惊呼一声,随即拉着她的手追问道,“为什么?新婚之夜你们不圆房你们干什么去了?”
卿如是自在道:“玩呗。”
卿母一脸恨铁不成钢,“我可真是信了你们俩的邪,新婚夜还玩?你玩我信,他、他竟也跟着你玩?不应该啊……”
她想不通,暂且便不去想了,自顾自地跟卿如是讲,“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圆房?我不催着你们要孩子,但不代表他的爹娘不催的,你们自己掂量着。”
卿如是为了让她安心,满口答应下来,“过几日就圆,过几日……我肯定主动找他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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