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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越跑越快了呢?”
说着,月陇西狠夹了下马肚,挥鞭使劲打马去追她。
卿如是听到他方才的嬉言愈发羞恼,憋着劲跟他比骑术,打马狂奔。
眼看着自采沧畔至月府这段不算长的距离被两人无奖竞技给折腾完,月陇西惋惜地嗟叹了声,还说带她去逛夜市一道逛回去呢。
方下马,府门口的小厮就迎上来给卿如是请安,牵过她手里握着的缰绳。
紧跟着月陇西也下了马,眉眼俱笑地贴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那晚我带着你是纵马闹市?你瞧瞧你自己……”
话未说完,他见卿如是瞪过来,忙握住她的手捏捏她的骨头,笑吟吟地改口道,“你瞧瞧你自己,被我这混账带坏了罢?看学这套把我们根正苗红的小祖宗给累的,汗珠子都出来了,来夫君给你擦擦。”
他抬袖要擦,卿如是心知他是在逗弄自己,哼哧地甩手不理,径直往府里走。
边走,边斜眼去瞥他,问道,“月陇西,你最近很嘚瑟是不是?”
“没有啊。”
月陇西故作疑惑,跟着她走了一截路,“我不一直都挺嘚瑟的么。”
卿如是一噎,竟然无法反驳。
怼不过他,卿如是愈发恼,月陇西也不说话,跟在她身后往前走就是了。
他倒要看看,压根不熟悉路的她能走到哪去。
谁知卿如是七拐八绕地仍是绕进了西阁。
月陇西第一个站出来给她鼓掌,满脸都写着惊叹于她的才华,边鼓掌,还得边摇头笑赞,“妙啊,小祖宗真是妙。
半刻钟的路,您硬是多绕了三刻钟。
妙啊。”
“月陇西!
我……?!”
卿如是抬手要打他,还没打到他身上,就被他偏头紧闭一只眼开始瞎叫唤的神情给破了功,最后没有绷好自己合该恼羞成怒的情绪,竟气着气着就笑出来了,“你好烦啊!”
月陇西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腕,裹住她冰凉的手暖在自己掌心里,倜笑着低头凝视她。
卿如是敛起笑,抿唇低下头不看他。
耳梢微微发烫。
近日她好容易就害羞了,不晓得为什么。
缩回手,卿如是稳住心绪,转身穿过走廊要往屋里去。
这走廊她早晨去敬茶时应该也有路过,但走得急,没有注意到这还有一间房。
且门上落了锁,瞧着像是新锁。
卿如是莫名心怦,停下脚步指着这间房好奇地问,“为什么要上锁?这里面放的是什么?”
月陇西一讷,稍微思忖后,月陇西道,“是一些收藏罢了。
都是旧物,害怕下人进去清扫会弄坏,所以就给锁上,不准人进。”
他只说是收藏,却没说是有关于她的收藏。
简而言之,这里面存放着关于秦卿的一切。
他没办法跟卿如是解释为何自己珍藏秦卿的东西,也还没做好把真相告诉她的准备。
饶是她如今已经不再记恨,饶是她与自己一笔勾销,月陇西仍是不敢这么快就赌。
昨晚他躺在她身边时还不可思议地感慨,他们竟然成亲了。
这回他是明媒正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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