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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商恺外,另外三人也同时兼任着御前秉笔。
孟诚一怒之下,这四位竟然来了三位,除了宣靖云不知道在哪儿以外,三位内廷中有头有脸的秉笔太监,尽数到齐。
孟诚抬了抬眼皮,对商恺道:“杖八十,打吧。”
商恺刚要上前,便听一旁从来寡言的许祥抬起头,忽然道:“陛下想要怎么打?”
孟诚还不太清楚这里头的门道,究竟是“羞辱”
、还是“杖杀”
,他当皇帝以来,还没有杖责过朝廷众臣,这还是第一次。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道:“还能怎么打?怎么这么多话!”
许祥低下头,声音平稳无波:“陛下圣心,龙恩广济天下。
若是去衣受刑,杖责八十,人就活不成了。”
孟诚眉心一跳,他虽然嘴上打打杀杀、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但心里也实在顾忌着母后的心意,有点不敢。
他转头低声问盈盈:“八十就活不了?刑部的魏侍郎昔年曾经受过父皇八十的杖责,怎么龙精虎猛的?”
公主一下子没回得上话来。
皇帝眉头皱得更紧,唤道:“盈盈!”
孟摘月才仓促地收回视线,把目光从许祥身上□□,捻着手绢抵住唇角,跟他道:“你让他们掂量着来,母后不说话,要不是皇兄你为难,这群奴婢谁敢打他?”
孟诚虽然不悦她这么说,但还是听公主的,对着几人复述了一遍。
许祥顿了顿,又道:“奴婢为娘娘执内狱刑罚,愿为陛下分忧。”
孟诚端详了他一下,刚要同意,一旁的商恺便看了许祥一眼,出言道:“许秉笔掌刑多年,老奴听闻他也识得这位——这位郑太医,曾经还为他在宫门守候、持麒麟玉符为他夜开宫门,想要欺上瞒下、糊弄主子,实在太容易了,陛下……”
“夜开宫门?”
孟诚攥紧了手指,视线如刀一样刺向许祥。
许祥一直低着头,没有将脸庞抬起,态度谦顺隐忍,不曾分辩,只是如实陈词:“奴婢奉太后手谕,召太医入内觐见侍疾。”
孟诚打量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便道:“商恺,你来。”
商大伴颔首出列,指着几个小内侍道:“为郑太医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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