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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子,慕容怜忽然起身,朝王座施了一礼,说道:“既然君上与臣等都明说了,臣等自然不会再有异议。
只不过……”
“你讲。”
慕容怜道:“今日落梅别苑出了这样的事情,说明顾茫体内邪气霸道,居然能冲破别苑外的防护结界,继续把他留在那里,已经不再周全。”
他顿了顿:“如果君上信得过,不如允臣将他直接带回府上羁押,臣定当严加看束,也算是为今日之灾赎罪。”
君上神情恹恹地思索了一会儿,道:“嗯……这也是个办法……”
慕容怜道:“多谢君上,那么--”
他话未说完,却被另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
“不行。”
一直在旁边闭目阖实,沉默不语的墨熄此时终于在他的紫檀尊椅上发话了。
他抬起头,看向望舒君,再一次重复了方才的否决:“不行。
你不能带走他。”
君上先是怔了一下,随即颇为意外也颇有兴趣地摸摸下巴,在望舒君与羲和君两人中间来回看着。
慕容怜僵了僵,嘴角研开一丝冷笑:“羲和君有何高见?刚才觉得顾茫可能保有记忆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我是这么说过。”
墨熄起身,他的身高和他此时脸上的神情一样令人赶到压迫,“所以我带他走。”
慕容怜眯起眼睛:“凭什么?”
墨熄言简意赅:“凭你打过不他。”
“你——!”
墨熄转头看向王座,说道:“君上,顾茫虽平日武力尽失,但若再次狂暴,实力不会低于今日。”
“说的也是……”
“他的战力,您是知道的,论单打独斗,整个重华难以有人出其左右。”
墨熄沉冷道,“请君上将顾茫遣于羲和府,我一定严加管束,不会让他再伤及君上以及重华国任何一个人。”
“……”
慕容怜沉默片刻,忽然冷笑道,“羲和君嘴上说的好听,但要我看,你哪里是想保护重华,保护君上?”
墨熄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慕容怜苍白的面庞仰了仰,眯缝起眼,“我什么意思,羲和君难道不清楚?”
他下巴一偏,示意了一下顾茫的方向,“你把他带回去,难道不是私心想护着他?”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墨熄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顾茫方才差点就死在我手上,我护他?”
“那可不是差点儿?”
慕容怜眼波冷淌,“可不是没死?何况我在大殿外问羲和君是否真的想要亲手掐死顾茫,羲和君不也没有回答?”
墨熄压抑着怒火,说道:“我想要不想要,又何必说与你知道!”
“是啊,你想要不想要,愿意不愿意,又何必说与我知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的事又怎会需要说给外人听?呵呵,在座其他同僚忘性倒是大了,那不如我来提醒诸位一句吧。”
慕容怜顿了顿,瞳眸精光乍现,“羲和君从前,不是顾帅的车笠之交吗?”
他这句话一出,其他人非但没有惊讶,反而倒颇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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