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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候还在读高三,同学也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孤立、冷落、辱骂她,经过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后学校还作出决定,让她休学回家。
她的父亲杀了自己的妻子,似乎连带着她也罪无可恕,可谁又能想到,其实她也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
死者可是她的亲生母亲。
这么多年以来,梁景行是唯一一个,认为她没有错的人。
梁景行抱着她,任由她将这些年的委屈哭出来后,轻抚着她的脑袋,说:“这件事就交给我,你别管了。”
简初哭完已经冷静下来,听到他要插手这件事,又不由得有些担心,“可是……”
她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说:“他是个很可怕的人,他连……”
连自己的妻子都杀,她怕连累到梁景行。
简初这时候眼睛都哭肿了,梁景行抬手帮她抹掉眼角残留的泪水,说:“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饭,简初回工作室工作,梁景行回了自己入住的酒店。
他刚进房间,就给李斯越打了通电话。
等待接通的同时,他将手机放在水吧上,伸手取了只杯子,给自己倒酒喝。
杯子里放了两块冰,他刚倒好一杯酒,电话通了,李斯越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梁景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酒杯,晃了晃里面的冰块,让洋酒跟冰块充分接触,冷得更快些,“敲诈勒索一般判几年?”
“要看涉及的数额大小。”
“几千万吧。”
“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梁景行仰头喝了口酒,冰凉的酒液入了喉,“我知道了。”
“谁啊?”
那头的李斯越觉得奇怪,“谁敢敲诈勒索你啊?”
随后,梁景行又跟他商谈了些细节,然后让简初把简斌的联系方式发给他,他亲自联络简斌,跟他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当天下午三点。
酒店一楼的茶餐厅里,梁景行和简斌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想要多少?”
梁景行垂眸倒着茶,开门见山地问。
简斌看他这样直接,也不跟他绕弯子,“两千万。”
“没问题。”
梁景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抬手示意了一下。
站在身后守着的阿驰立即给他递上笔和支票簿。
梁景行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支票,握着笔垂眸填写金额,简斌盯着他写,期待得直搓手,“还是你这种豪门出来的大气,不像她啊,让她给点钱给我这个当老子的花花,这个那个的借口一大堆,小气。”
梁景行沉默不语,将支票写好,手指夹着递给他,简斌兴奋不已,伸手就要拿,然而下一秒,梁景行却忽然夹着支票往旁边躲了下。
简斌抓了个空,脸上的笑容微僵,转头换了张凶相看着他。
“我们生意人,最讲究诚信。”
梁景行同样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而我听简初说,她先前给过你两百万,钱到手后你又反悔了。”
他顿了下,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这次拿了钱后,会不会又故技重施呢?”
“哎呀你放心。”
简斌赶紧伸手将他手里的支票夺过来,就怕到嘴的鸭子飞了,“我这次保证不会了!”
他满口答应,看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空口无凭。”
梁景行冷眼看着他,又从阿驰那拿了份协议,伸手递放到他面前,“白纸黑字写下来的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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