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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衡乖乖喝完。
杜月婉退到了后面去,扶着董灵鹫起身。
太后娘娘走到他面前,那股檀香混合着馥郁之气环绕而来。
她捧着手炉,四下寒凉,她的气息却是温热至极,轻轻扫荡,便掠过肌肤之上。
她道“郑主事是什么时候去到仓部司的?”
郑玉衡喉结微动,他知道董灵鹫对这个日期一定记得,神情温顺地回答“十月初五。”
“撒谎。”
她逼近过来。
她鬓发上的金钗熠熠生辉,步摇垂坠,正中的翠色华胜庄重万方。
两人呼吸交织,吐息可闻,近到了极点。
在这张朱唇微启之间,上位者的压迫力伴随着情深意浓的暧昧之气绕转流荡,酿成了一段令人闻之欲醉的美酒。
郑玉衡心神微乱,胸腔里砰砰直跳,舌根都有些打结。
在对方的注视之下,只能接受这个“撒谎”
的罪名,低声道“臣……记不清了。”
“连这个都记不清吗?”
董灵鹫微微一笑,她抬起手,缓缓整理着郑玉衡的衣领,如此从容的动作和举止,竟然让他觉得口干舌燥。
“……你一定跟这桩案子有关吧。”
郑玉衡定了定神,努力否认“没有。
我是清白的。”
董灵鹫点了点头,不知道究竟相不相信这一点。
她真是坏透了,在男女之情上从不展现出咄咄逼人的一面,但却像汹涌的、漫无边际的潮水,从最深最幽然的海底涌来,哪怕一时反抗,也迟早会被她一遍一遍地打湿、淹没。
她挑开了这片单薄的衣领。
按理来说,郑玉衡应该感觉到冷,但他完全没有寒冷的感觉,一切感官都被触感牵引着,迟缓、而又敏感得可怕地感觉到——她的手指从脖颈向下,隔着一层衣衫,滑过锁骨。
往往上一段肌理残余的痒和热还未消退,下一段崭新的触感已经钻入脑海。
郑玉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被玩弄了,他眼眶发红,深深呼吸,低声求饶道“娘娘……”
“怎么?”
董灵鹫声音温柔地问。
他的下唇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半晌才克制着说“还……还有人在……”
“月婉早就退下了。”
董灵鹫扳过他的脸颊,不让郑玉衡躲避,两人视线相对,“我亲自,也是独自审讯你。”
她的眼眸一贯喜怒不显,深沉如海,但此时此刻,郑玉衡仿佛做梦一样从里面望见荆棘丛生的兴致,带着一丝隐而不现的破坏欲。
面对董灵鹫,他不能不奉献自己。
郑玉衡低低地道“我真的是清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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