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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卿如是转身离去,留下皎皎和那名丫鬟站在原地讷然地面面相觑。
她不打算回房间跟月陇西共处一室,反倒朝府外走,打算去逛逛书斋,然后回家看看卿母。
这厢刚走几步,月陇西就跟了出来,边与她走,边问道,“卿卿要去哪里啊?”
卿如是瞥他,“我回家看娘。”
“明日就回门了,届时我陪你一道去。”
月陇西拉住她,笑道,“你若今日去了,咱娘还以为我欺负你,让你受了委屈。
你也不想惹得她担心是不是?”
言之有理,卿如是思忖一番,心底妥协,脚却仍是往府外挪,“我去看叶渠。”
“看叶渠做什么?他这会正被人围观呢,咱们懒得去凑那个热闹。”
月陇西再度拉住她,“待请他入国学府的圣旨下来了,他正式住进国学府后咱们再一起去探望。”
饶是心底再次妥协,卿如是仍旧接着往前走,“我去书斋里看书。”
“家里不是有很多书吗?”
话毕,月陇西瞧着卿如是蹙起的眉,微微一顿,迟疑地问道,“小祖宗是不是哪里不高兴了?谁惹的?”
你惹的,就是你惹的。
卿如是不予理睬。
她觉得月陇西就是个花心枕头,表面上对她千般好万般好,背地里却又和他郡主娘那么远的院子里的小丫鬟勾搭在一起。
分明已经在信中对她透露出确认了这位故人的意思,而今两人竟还装作不认识。
他左一句“小祖宗”
,右一句“怦怦”
,其实都是花言巧语。
难怪世人常说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
月陇西瞧她气鼓鼓的模样,一时失笑,“该不会是我惹的罢?为什么啊?”
他想起自打昨晚不让她看收藏后她就没说过话,晚上还装睡不肯搭理他,他心底明了了几分。
想必是觉得他为人不够坦诚。
他只得无奈地笑道,“那好罢,我们去看书。
看完书去给你挑胭脂好不好?”
他回头望了眼,看见树下那名丫鬟,如果没有记错,今日晨起时应该就是她给卿如是绾发上妆的,他招手唤她过来。
“奴婢巧云给世子和夫人请安。”
她恭顺地施礼。
月陇西吩咐道,“你跟着我们,一会为夫人挑选称心的首饰和胭脂。”
巧云应好,卿如是却霎时站住脚,用一种窥破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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