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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菱知道自己如今处境,他要争,就让着便是!
……
终究是想不了太多,心底还是郁闷得紧。
杜安菱总知道移步的,这一个转身就走到园林里。
转过一道河,绕过一陇竹,穿过一道门,这小小院落里也有不一样风景。
回廊一圈,圈起来其中池沼半湾。
绿树青草生长在另一半的院落中,那里面一棵红桃斜着往水上生长。
桃树很大,一片树冠覆盖一半水塘。
上面是繁花泛红,那一片宛若天外正日落时候的云。
可是,这云也是落下来了。
不是还挂在树枝上,而是已经掉落在草地上。
还有一半进到水中,被流水冲走了,在池沼边缘的石头上挂着,正是新鲜的样子。
这,是刚刚落下的?
杜安菱停顿了脚步,再一看那桃树上。
主枝上面一片青皮果露,果然是之前被人用什么东西砸去了一层?
不,不止有这些。
那树上面还垂落着一条枝条,看上去是被不知道什么人折断的——断口拉下来一道树皮,也是新鲜的。
这树上的伤口是新鲜的,那作难的人也是新鲜的。
杜安菱突然想起饭席上那两个动静有些不寻常的少年,恍然大悟。
感情是这一个两个的,刚才正在这里弄那桃花?
再想起自己多年朋友的那副脸色,在园子里,难不成只有自己一人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杜安菱他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就是那种要找人兴师问罪的表情——可想了想又作罢。
何必为了别人生气不过是一棵桃树而已,犯不着大动干活,伤了自己身体。
细细看那树下桃花一片,粉红铺满却难免溢出一两点嫩绿。
果然,那两个小的,永远是不会少给自己惊喜。
再看下水中,水中也有那么落下的花瓣,只是这残红已经飘到了岸边,在这长廊里看的不那样真切。
“就这样,倒是真有些浪费了。”
还记起太阴居士曾跟自己说过,“采那新鲜花瓣放入酒中,浸上个一两月”
可换来那略带桃红色的酒。
可如今全部漂在水里,断然失去了再捞回来的价值——所幸现在居士不在,否则又要唏嘘一番的。
想到若是被居士看到了,这两少年可能挨的“酷刑”
,杜安菱也消了气。
沿着那岸边走过,脚底踏过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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