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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不会让你没命。”
月陇西从容道,“近日我已经在想法子让月世德回族里去,不再掺和这件事。
倘若在他回去之前,敢再动你,再动采沧畔,我会要了他的命。
这样的话,你可以放心了?”
“我放心个屁,你说得好听!”
叶渠按捺不住情绪,爆了粗口,“为了我,你敢杀你的族人?”
月陇西淡笑,“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人间正道。
若崇文的书不能按照崇文党的意思修复,岂不遗憾?你来国学府,必能鼓舞崇文党的士气,且以你的资历,府中学士多半还得看你几分薄面,这就加大了崇文党的胜算。
叶老,你不会是贪生怕死的人,何必畏畏缩缩的呢?不过是,走不出心中囹圄,怕被人指指点点。”
如萧殷所言,叶渠不是怕背负骂名,而是怕背负的骂名总是被人拿出来说道。
就好比一个人的身体有缺陷,这个特质一直存在也没什么,怕的是总被人戳着脊梁骨谈论这个缺陷。
再厉害的人也受不住舆论与流言的磋磨。
何况叶渠,这么个上了年纪的人。
月陇西挑眉,对之投以同情的目光。
“干什么,干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
叶渠沉气,“是,既然你晓得我不喜欢被人戳脊梁骨,那你就别逼我去了。
我不去。
但是罢,我这里有个人选,倒是可以推荐给……”
“我知道,青衫兄的位置,我也留着的。”
月陇西风轻云淡道,“你跟她,一个都跑不掉。”
叶渠的脸霎时扭曲,不可置信地啧道,“你心真黑啊。
我还以为你是不忍心让你兄弟去蹚这趟浑水,才上门找我的。
敢情两个你都要往火坑里推,你真不要脸啊你。”
“彼此彼此。”
月陇西气定神闲地一笑,“您方才不也正想把她推出来挡刀吗?既然我们都有此意,那又何必说我的不是。
我正想跟你讲她,要让她入国学府,恐怕需要你的帮忙。”
叶渠背过身去,“我不听。
我不跟你们同流合污。”
月陇西自顾自地讲,“我在进国学府前给她写了一封信,试探过她的态度,昨晚我拿到了回信,她在回信中含糊其辞,说容她考虑。
在我这里,但凡不是果断答应,那就是拒绝。
可是,她不可以拒绝。
我不准。
所以,我打算正式约她出来见面,但若是我来约,以她一直对这方面含糊不清的态度,恐怕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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