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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真的死了,就来康阳探一探究竟,顺便过来看望师父。
谁知上山时碰巧遇到了我,知道我没死,但是受了伤,就把我救回了客栈,昨天是我们师兄弟三年来的第一次见面。
我没有向他透露我和你的关系,一个字都没有。
你能相信我吗?”
李靖梣看着那双曾让她无数次沉沦的荡着斑斓柔波的眼睛,带着一点卑微的渴望等待着她的“宣判”
。
轻但坚定得点了点头。
花卿鼻子一酸,忽然觉得一切委屈、挣扎、疲惫到现在为止都是值得的了。
眸中的水色几乎要漾出来,把下巴轻轻得搁在她的颈窝里,哭着说:“我好怕你会怀疑我,不信任我,要是将来没有你,我只怕一天也活不下去了。”
李靖梣轻抚她秀发的手颤了一下,两臂收紧,下意识得把她往怀里揽得更紧了,就好像要压住胸口处那股酸涩的疼。
晚上,吹烛后,花卿费了些力气,小心得爬到她的颈间,小声得说:
“靖梣,青梨熟了,可以吃了。”
李靖梣低头摩挲着她的脸,黑夜中,她的眼睛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轻轻得吻了她的睫毛一下,“乖。”
“……”
再次勾引失败的花卿,鼻子酸酸的,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李靖梣到底还是那个李靖梣,对任何事情都会保留三分余地,而她却早已不是从前的花卿了,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呢?
李靖梣离京后第十天,一场意料之中的风暴终于降临。
在收拾了皇太后、萧王、严太师一派的势力之后,皇帝的集权步骤正在加紧实施。
作为当初制衡严太后势力的一枚重要棋子,如今狡兔不在了,东宫首当其冲成为皇帝削权的对象。
在小京都呆了足足一个月后,李靖梣带着早就呆腻的妹妹踏上了回京之路。
花卿一个人站在空落落的园子里,望着头顶上光秃秃的梨树枝发怔。
昨晚那场临别的欢爱,能看出李靖梣并不是很尽兴,应承的态度也非常勉强。
实际上,这只是这一个月来她留在康阳城的一个真实的心情缩影。
这段时间,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模样,仿佛对任何除公务以外的事情都失了兴致,也包括她在内。
李靖梣走后的第一个月,她往京城断断续续寄了五次信,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第二个月没有去信,竟也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八月,梨树上已经结满了果子,她特意用网子勾了最大的一颗下来,一咬竟然是酸的,味道很不寻常。
九月,她跟着包四娘的一个商队进了京。
由于包四娘和李靖梣的关系,商队的头目有机会进东宫拜见。
花卿就打扮成一个侍女的样子,跟着那位包四娘新提拔上来的包管家进了宫。
东宫位于玉瑞皇宫九华宫的正东,与皇宫毗邻,中间只隔了一条街。
花卿等人从西侧门进入,先是经过了严格的身份盘查,然后由引路宫人带路,穿过一段雕饰繁复的长廊,拐入一个布置着假山、奇石、曲水、芳桥的清雅园子,沿着园中的小径一直朝东,被引入一座叫“迎晖楼”
的四方形小楼。
这座小楼坐落于湖边,修饰得十分精致美观,但和前院那些金碧辉煌的殿堂相比,级别还是低了一等。
东宫仿皇宫布局,前面是皇太女议政和办公所在,后面是居住的庭院。
由于包管家同样是女眷,因此被允许直接进入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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