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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斯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沉重的梦魇像沼泽一样将他缓慢吞噬,让他每一个毛孔都承受着不舒服的压力。
还好巴顿终于解救了他,李维斯在极度胸闷中被它湿热的大舌头舔醒——十点半了,该放饭了。
李维斯洗漱完拖着巴顿下楼,先给自己和宗铭煮了一锅麦片粥,然后打着哈欠切牛肉煮狗饭。
巴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隆美尔送它的那只松鼠,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可怜的松鼠已经彻底醒了,在它巨大的毛爪之下东奔西跑,却始终无法逃脱,发出绝望的尖叫声。
“玩一玩就放了它吧。”
李维斯将牛肉煮进小奶锅,又从冷冻室里拿出豆沙包放进蒸锅,教训巴顿,“你看小松鼠多可怜,我代表亚洲保护松鼠协会谴责你哦。”
巴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将懵逼的松鼠丢开。
小东西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飞快地蹿出窗户,消失在树丛里。
巴顿跑到餐台边温驯地趴在李维斯脚下,将戴着脖套的大头搭在他脚面上。
李维斯觉得自己还挺有宠物缘的,当然,隆美尔那个奸贼除外。
“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见你主子下来?”
李维斯一边切榨菜,一边对巴顿说,“他是不是在和王浩比拼超能力,像叉教授和老万那样?唉!
可惜他不让我围观,我还没见过活的X-man呢。
你说怎么才能加入超案十一处?是不是先要入党?”
“好烦啊,我怎么是个外国人呢!”
巴顿貌似对主子的工作不感兴趣,呆滞脸听他吐槽,忽然耳朵一竖,冲大门的方向叫了一声。
门铃响了,李维斯洗了手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男人,见开门的是他,有点惊讶:“你是?”
“您找谁?”
李维斯有了前车之鉴,不敢轻易放陌生人进来,警惕地问他。
“宗处长在吗?”
那人掏出一个皮夹,打开给他看,“我是石湖镇派出所刑警大队的,我姓白。”
“哦哦,请进。”
李维斯想起昨晚宗铭说过的“白小雷”
,料想他便是了,忙请他进来,“宗先生在楼上,要我上去叫他吗?”
白小雷跟他进了客厅:“不,我在这里等他,我已经联系过他了。”
又将李维斯上下打量一番,“你是哪位?十一处的新人?”
李维斯万万不敢说自己是宗夫人,想说助理,貌似自己又没入党,于是便胡诌道:“我是他表弟。”
说完想起近亲不能结婚,男男貌似也不行,又补充道,“远房表弟,我们出了五服的。”
白小雷笑了笑,道:“没听他说过有海外关系啊,你是混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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