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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点儿迷信,多做点儿好事,老天会给他们留点儿余地,况且天灾人祸,他们帮不了忙,能做的也就这些。
莫铖看着她的手:“我去就行了。”
许诺跟上,坚定地说:“一起去。”
两人一起献了血,当深红色的液体从身体流走,许诺有些莫名的心安,谢谢你,没带他走。
高速路段附近没什么居民,莫铖带许诺到附近一个不知名的小镇。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旅馆,标着星级,条件却很差,饶是这样,酒店也住满了,很多赶过来的家属也要住宿。
好在热水还是有的,莫铖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看有没有热水器。
许诺看了看,房间很简单,带着点儿霉味,中间一张双人床,好在看起来挺干净。
莫铖在洗手间调好水温,喊她:“阿诺,过来洗一下。”
许诺进去,一照镜子就窘了。
她简直像从泥里爬出来的,头发混着泥水湿漉漉地黏在脸上,连眉毛也沾了泥,全身上下最干净的就属那双包得白白胖胖的手。
莫铖站在花洒下,很自然地说:“过来,我帮你洗。”
许诺更窘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小声说:“我自己来。”
“你手能碰水吗?”
莫铖皱眉,有些不高兴,“医生刚才怎么说的?”
他始终对她的手耿耿于怀,许诺不好反驳,可是、可是……她低着头,尴尬地看着手,脸一点点红了,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莫铖看得心一软,过来拉她,柔声说:“只是冲一下。”
话虽这么说,在这不符合标准的小旅馆,光线暗淡,莫名增了几分暧昧。
莫铖先帮许诺洗了头发,水一冲,从长长的头发里流下的都是黄色的泥水,冲了好几遍才干净。
莫铖擦了擦,先用毛巾包好,去脱许诺的衣服。
手放在第一个扣子上,许诺下意识去挡,莫铖嘴角微扬,看着她发红的耳根,轻轻拿开她的手。
许诺没再拒绝了,但垂着眼睑连看都不看,那比胭脂还红的红色已经顺着脖颈漫到胸口了。
她没在莫铖面前赤诚相见过,就算他们曾经有过那么一次,那次也意识模糊,醒后只感到疼痛,没有印象。
现在他就蹲在自己面前,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
那动作很轻也很慢,莫铖有些恶趣味地放慢动作,看她羞涩的反应,起初还有些玩味,后来眼睛越来越深沉了。
当上衣滑落,莫铖喉咙一紧,一股热流蹿上来,在全身乱窜,他的诺,他的阿诺就站在面前,不着寸缕,肤白如雪,安安静静,低眉顺眼像个顺从的小女人。
她对他毫无防备,坦承一切。
莫铖手抖了抖,克制住自己,去做正事。
他告诉自己,他该做个正直的人,他在做很正直的事,但莫铖清楚,他从来不是个正直的人。
也不知道是水太热还是怎么了,热水把许诺身上的泥水冲掉,她全身也红了。
莫铖口干舌燥,冲了一遍,确定许诺洗干净了,拿了浴巾随便擦了下,动作有点儿粗暴。
“好了。”
莫铖的嗓音有些干哑,近乎驱赶似的,把穿着浴袍的许诺推出浴室。
许诺完全不敢看他,低着头走出的瞬间又被狠狠抱住。
莫铖从后面抱住她,一刹那,许诺心像炸了般,脸轰地全红起来了。
她感到那鲜明的触感,莫铖顶着她,她感到他叫嚣的欲望快要狂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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