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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能完全通透,但于我而言很好理解。
我觉得,我也能跟卿卿作知己。”
“卿卿去雅庐抄书,竟整日里只煮面条来吃。
瞧着心疼。”
这一年所记少之又少。
“兴许是反骨作祟,我近期瞧着惠帝愈发不顺眼。”
时间是秦卿被废双手的前几日。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继续写。
日头跳跃了几年,他写道:“谋反,可行。
卿卿,等我。”
在这之后,又是很长的一段空白期。
“卿卿……真的不要我了。”
日期停留在她下葬的那一天。
此后,月一鸣再未续笔。
年少的情思彻底被尘封,化为深情,只行而不言。
卿如是无意抬手抹了抹眼。
摸到满手的泪。
她哽咽着,喉头酸涩。
忽察觉到余光里站着一个人。
月陇西就伫立在门边,天光乍泄,倾覆在他身后。
他就那般凝视着她,眼角猩红,须臾,他忽然抿唇轻笑了声,哽咽道,“秦卿,别来无恙啊。”
话音落的一瞬间,卿如是跑过去紧紧搂住了他。
顷刻天光覆身,卿如是有种在时空中徒步跋涉,终于回到前世的晕眩感。
她目光盈盈,颤声唤道,“月一鸣……”
几个字咬得百转千回。
那是一种过尽千山万水后与子重逢的荡气回肠。
月陇西的眸色愈渐幽深,岁月的沉淀让他对这个名字感到些许陌生,风华已如流水逝,如今的他再不配这桀骜恣意的三字,鲜活明媚的一生。
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得上这三字,包括如今的自己。
这三字是他痴心妄想的过去,自她死后,被尘封多年,末日余晖为其上了锁,朝阳添了三分色,便沉入海底,再翻不起风浪。
但还好,他很喜欢听她用这般语气唤他。
月陇西笑了笑,低头时蓦地眼角猩红。
他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哑声道,“再唤几声。”
“月一鸣……”
卿如是咬紧唇,哭道,“月一鸣……月一鸣啊……”
月陇西偏头失笑,一滴滚烫的泪自眼角滑落,他嗓音微嘶,偏执地为前世耿耿于怀的事作一问。
他问:“那,现在给亲了吗?”
那年花烛夜时,他挑起她的下颌,满怀期待地想着,假如吻下去,定要给予她最大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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